程乐揪着黎又阳的领子，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又来了，他有点站不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只有唇部灼热滚烫，有种黏糊糊的疼。
浴巾掉到了地上，程乐身上的衬衣被发梢的水打湿。
黎又阳摸了一把，蓦地移开唇，发出声极小的响动。
他把浴巾捞了起来，挂在程乐身上，呼吸有些不稳，因为怕再做些什么，他移开视线，俊脸上罕见的有丝窘迫。
程乐双腿软趴趴的，全靠腰间的手撑着。
他心想，这就是谈恋爱吗？
也太狂野了。
头发还没擦干，房门突然被敲响，程乐扭过头，没舍得推开黎又阳，还是黎又阳自己先离开的。
程乐问：“谁啊？”
一道模糊的声音说：“是我，禹城。”
几乎肉眼可见的，黎又阳的表情接着微妙起来，看得见的心情不好。
程乐怕被看见，让黎又阳往卫生间里躲。
黎又阳巍然不动，“也没摄影机，不用躲了。”
程乐道：“万一是节目安排呢？”
黎又阳依旧不动，“后期剪掉。”
程乐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吻的缘故，黎又阳见他不太高兴，挑了挑眉，没继续犟下去，还是按他说的进了洗手间。
程乐观察了下自己，没什么不对，忙去开门。
门一打开，禹城的脸就挂上了笑容，道：“半夜来找你，没觉得没打扰吧？”
程乐左右一看，确实没摄影机，松了口气，道：“没有没有，城哥有什么事情吗？”
他没让禹城进去的意思。
禹城上前一步，道：“方便我进去说吗？走廊不太安全。”
因为大家都是明星，干什么都挺注意，程乐也不能直接把人赶走，犹豫片刻，还是把他请进来了。
禹城的眼睛在他的房间扫了一下，不是让人感觉到冒犯的查看，态度很自然随意。
坐下后，他也没乱动东西。
程乐给他倒了杯水。
禹城笑了笑，接过去，“很久没见过你这么体贴的年轻人了。”
程乐心里慌得一批，还得给他打太极，“哪里，城哥把自己说得有多老似的。”
“我比你大个三四岁呢，”禹城谦虚道，“常言道三岁一个代沟，咱们之间就有一个了。”
程乐还是没搞懂他的意图，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年龄大一点，阅历也多一些，是优点。”
禹城含笑看他，“你真这么觉得？”
两人相处过一个多月，程乐一直没能搞懂这个人，之前听过他不好的传闻，可是真相处起来，又不像那个样子。
他微微颦眉，刚想说话。
——卫生间门开了条缝，一只修长的手正要探出来。
程乐的心霎时间提起来，他连呼吸都忘了，脑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