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暗中逐渐凝聚出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旧乌萨斯帝国时期军装的男子，他的双手相悖，挺直着腰，傲然矗立在“牧群”大军正前方。
doll命令“牧群”停止行军，相隔一里的距离，远远地与那个男子相望。
直升机也随之悬停，在记者的现场拍摄与卫星辅助成像下，所有守在直播间的水友都见到了这么一幕——
一群乌萨斯帝国打扮的军士，缓缓从一个个掩体中步出，遥遥望去，足足上千人！
他们的手中配备的武器装备大都跟“牧群”一样落后，少数配备了毛瑟，汤姆逊等现代火器，但更多的还是赤手空拳。
两军对峙，还原出了那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doll不是这个现实的原住民，他也不能理解眼前鬼魂执念之所在。
这是属于约瑟夫与米哈伊尔两人的表演！
直播间里，见到如此场面的水友们沸腾了，弹幕横飞，足见他们的疯狂:
“卧槽！多少年了，这么近距离，这么复古！简直是切城起义的翻版啊！”
“整合运动大战乌萨斯军警？这难道是在拍电影吗？”
“不像，那‘梅菲斯特’看起来跟个丧尸似得，而乌萨斯军警方的指挥官好帅啊这军装，已经可以比拟现在的乌联红军了吧！”
bbc电视台中，李德哈特借助大屏幕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就算是亲临过战场，撰写过报告，见多识广的他也必须坦白说，他没见过这场面。
这么诡异的画风，谁见过？
“是白岩吗？”
霜岭怔了怔，他不知道白岩有没有这样的手段。但结合之前白岩毅然谢绝自己的军事援助，她已经可以猜出七七八八。
肯定是白岩，它真的有这手段！
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从少女的心中涌现，她暗暗下了决心，等风波过去，一定要亲自去询问一番。
“那是乌联红军？不像啊，明明是乌萨斯帝。”
李德哈特的声音很轻，却见到摄像机后面的主持用硬纸板写了一句告示:“别说这是帝！说这是乌联红军！”
这番操作让李德哈特立马反应了过来，bbc这是要使用他们的传统异能了——胡编乱造。只要脑子没病都能从直播画面里那些僵尸的服装看出，这些是五十年前的帝国集团军打扮，甚至还有游击队的味道。但只要bbc经过后期的处理，打磨，然后再统一口径。
就能轻松黑成乌联红军出兵切尔诺伯格。
想必一篇标题为《乌联武装力量入侵切尔诺伯格，格鲁乌意欲何为？》的新闻稿已经写了一半了。
但
李德哈特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虽然从小接受的自由平等教育告诉他，乌联是如何如何的不堪，是如何如何地让他的子民吃不起面包，喝不起清水，请个维修工都得排队等到十年后的。
但李德哈特不会辜负他的专业知识，辜负他自诩受到的精英教育。
“这就是乌萨斯帝！”李德哈特发出的每一个字母异常清晰，似乎是生怕别人听不清楚。
战场上，寒风呼啸。
“老子等这一天很久了，哈哈，小子，还记得当初你说的话吗？有本事我变成鬼来找你啊？老子现在变成鬼，来找小子你索命来了！！”
约瑟夫鬼魂操纵的僵尸，发出含糊不清的吼声，似乎在与doll隔空对骂。
“嗯？阻挡我服从命令的人？或鬼？”
doll不知道这个现实的梅菲斯特和眼前的乌萨斯鬼有过什么恩怨，但他只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