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实在是突然，以至于迟宴险些没握住手上的牛奶差点造成一场惨案。
然后迟宴点了头，直接道：“在意。”
意料之中的答案，于是商鹿继续第二个问题：“因为我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她微微歪头看着他，眼底带着些期待。
“是。”迟宴思考了一会，反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因为实在过于荒唐，所以这是不用回忆也直接出现的答案。
商鹿用一句话总结：“趴在墙头看美女，美女竟是我自己。”
迟宴则是慢条斯理补充道：“还一起被追着跑了十几条街。”
两人对视，提到这件事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迟宴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当时我就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想和你当朋友。”
“诶？”商鹿完全没有想过迟宴那时候是想和她交友的，问道：“可是你也没来找过我啊。”
“怎么没有？我在你们班门口假装路过还故意撞了你，你书掉地上了，结果捡起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跑了。”说到这件事迟宴的脸上满是无奈，又继续道：“后来我又找了几次机会，但也都没成功，因为你完全没注意过我。”
商鹿的大脑开始努力回忆那些过往，似乎有一些片段能够对上，但是她也记不清楚了。
但也合理，因为那时候的她也不会对除了姜亦以外的任何男生有什么印象的。
商鹿抿了抿唇，道：“我只记得你很快成为了姜亦的朋友。”
迟宴嗤笑了声，道：“谁要和他当朋友啊。”
商鹿没理解迟宴这句话，看向他的眼神疑惑更重，问道：“什么意思？”
“因为想和你当朋友，却发现你眼里只有他，所以才只能舍近求远。”迟宴说到这里时还是垂下了眼睫不敢再和商鹿对视，停顿几秒才继续道：“只有我成为了他的朋友，你才会看见我，也会为了他主动来找我。”
商鹿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是这个原因，哪怕迟宴亲口说出她也会感到难以置信。
可是迟宴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必要骗她。
他是为她而来的。
不是为了姜亦，不是任何原因，只是想和她做朋友。
商鹿眨了眨眼，突然道：“迟宴，能遇见你真的好幸运啊。”
听见商鹿这么一句话，迟宴的耳朵瞬间门红了，脸颊也跟着发热。
在感受到商鹿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侧的那一刻，迟宴立刻露出被气笑的表情，就仿佛脸红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恼怒：“这么简单的事到现在才知道？”
商鹿点头，很认真：“嗯，才知道，但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感到很高兴。”
她看向他时，浅色的眼瞳带着同样浅淡却又真诚的笑意。
迟宴别过脸去，喉结滚动。
才不止想和她当朋友。
可是现在说喜欢还是太早了，会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