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主动在长歌面前提陆衡，搞不好反而会让人更加难过。江明澈把手机揣回兜里，进了教室。…雨时下时停，藕断丝连地下了一个多星期。江明澈也被迫每天被陆衡给喊起来，一连去了一周多的健身房。这一周多的时间，江明澈跟陆衡的cp帖都上过好几回学校热帖。最搞笑的是，因为江明澈跟陆衡上了校园论坛的热帖，原先很多同学都不知道学校还有一个免费的健身房，导致健身房人员激增。江明澈跟陆衡去得时间早，没有太受影响，其他时间段的同学就比较受影响了，大家尽可能错峰健身。江明澈在健身房还碰见好几个以前一起打过篮球的同学，大家都是因为天气原因，没办法打篮球，约定了等天气放晴，一定要去球场上放松一下。江明澈甚至后面又陆续碰见了项阳几次。当然，每次他都把陆衡拉得远远的，跟那个项阳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这么多偶遇的人里头，愣是没在健身房“偶遇”过长歌一回。还不如平时上大课或者是偶然在路上碰见的次数多！双手平稳地把杠铃给放回去，上衣湿透的江明澈微喘着气，从卧推器上坐起身。他解开系在保温壶上的速干毛巾，擦了擦汗，把毛巾挂脖子上，拎起放在地上的水，喝了几口，坐在上面休息。余光瞥见陆衡从引体向上机械上下来，也坐在地上喝水。江明澈拎上保温壶，朝陆衡走了过去。他挨着陆衡坐下，手肘碰了下他的手臂，压低音量，“哎，你实话告诉我，你真在健身房，见过长歌？”陆衡抬手抹去唇角的水渍，把矿泉水瓶的盖子给盖上，看了江明澈一眼，气息微喘：“之前的确经常会碰到。”江明澈之前合理怀疑过，陆衡是不是为了诓他陪他健身，骗的他。苦于没有证据。就想着要是长歌真经常来，总会碰上。好么，是一回也没在健身房碰见过。江明澈进一步追问：“之前经常碰到？那你说说看，你最近一次在健身房见到她是什么时候？”陆衡把水给放到脚边，歪着脑袋，“没有特意留意过，我想想……”江明澈：“……”真的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他要是经常在健身房碰到长歌，一星期碰到几回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哪里还需要想。陆衡：“大概是……两周前？”江城每到开春就容易下雨。开学那几天的天气白天还行，就是夜里总是会下雨，跑道比较湿，那段时间陆衡就每天早上来健身房。基本上他每次过来，都会碰见孟长歌跟她的朋友。江明澈心里头有个猜测，但是他又觉得过于离谱。想了想，到底还是张口问了，他一只手放在嘴边，脑袋凑近陆衡，声音压得很低，“我问你，是不是她跟你告白之后，她就再没来过了？”陆衡拿过放在脚边的矿泉水，余光瞥江明澈一眼，战术性喝水。江明澈一看。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相总是如扎心。“她哪里是喜欢健身。”江明澈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打开他自己的保温杯，仰头大口的喝水。大有把喝水喝出拼酒的架势。暗恋一个人的心情，他可太了解了——会千方百计地想要创造见到对方的机会。长歌应该是真有个一两回跟陆衡是偶遇的，后面几次，估计就是为了陆衡才来的健身房。告白失败后，就没有来了。可能是心里暂时还没有放下，又或者是死心了，也就没再继续刷存在感。陆衡：“需要我道歉么？”江明澈把水给喝空，没好气地道，“道什么歉？说，哎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长歌会喜欢我？”那样只会让他更想要揍人好吧？！陆衡沉声道：“不是。我为我自己这该死的魅力道歉。”江明澈伸腿，踢了他的脚踝一下，“给老子滚蛋。”陆衡把腿往旁边挪了一下，给躲过去了，他扣住江明澈戳他腰的手腕，“你说会不会有同学发帖，盖楼说我们在打情骂俏？”“打情骂俏是没有。揍人是有。”趁着陆衡没注意，江明澈从他手中用力地把手给抽了出去，一拳击在他肩上，“上课时间快到了，走了。”陆衡从地上站起身。他走在江明澈旁边：“澈哥明天还起么？”“卧槽，你把我当成……”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江明澈四下看了看周遭，他右手勾过陆衡的脖颈，咬牙压低音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来健身房就是为了刻意接近女生，发现人女生不来了以后，我也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