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往这些歪门邪道上想，简单的一桩小事儿都能被脑补出来无数的大戏来，警察查案的时候疑神疑鬼，并且相信了案子是鬼神所为，不断否认自己的能力，造成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警察署之所以不大张旗鼓请特殊顾问，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可以请特殊顾问帮忙，但他们绝对不能成为主流。”
陈小生还是不服气，小声嘀咕道：“可就是有人利用这样的心理犯罪啊，你们这样子做，不就把罪魁祸首给放过了么？”
徐峰之所以会怨气缠身，不就是因为抓错了杀人凶手么？
陈小生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全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所说话，翁晋华和徐峰二人沉默了下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白珍珍拍了拍陈小生的肩膀，开口帮他们解了围：“小生，这个世界到底是普通人的世界，玄门中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搞歪门邪道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你真以为邪术害人的门槛那么低吗？”
说到底，用邪术害人的是少数，大多数都是普通人犯案，为了这少数的案子，把这些东西当成主流，显然是不成的。
“咱们做自己能做的就行，旁的跟咱们也没有关系。”
那些大道理啥的白珍珍并不想跟陈小生说，这些也不是他们能考虑的事情，他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
陈小生闻言，乖乖地点了点头：“好，师父我听你的。”
他听师父的，师父说啥就是啥。
翁晋华≈ap;ap;ap;徐峰：“……”
得，他们说一大堆的大道理，还真不如白珍珍说一句话。
当然，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罗雅雯很快就被带进了审讯室，审讯她的人换成了白珍珍，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端倪，徐峰将郑海潮和杨润泽都打发了出去。
白珍珍在里面审讯罗雅雯，而徐峰翁晋华和陈小生站在单面玻璃这里看着里面的审讯进程。
罗雅雯是个相貌普通的年轻姑娘，此时她带着手铐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魂儿似的，傻呆呆地看着白珍珍。
白珍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了罗雅雯的身侧。
这边儿的徐峰跟着皱眉，盯着审讯室里的二人看了一会儿后，转头看向陈小生。
“陈先生，白小姐这是看见鬼了不成？”
她的目光都不在罗雅雯身上，而是看着旁边的空地，那地方可什么都没有。
不过先前刚见过鬼，徐峰现在也成熟了，发现白珍珍没看人，便以为她是在看鬼。
要不然的话好端端看空地干啥？
陈小生：“……我不知道，我又看不见鬼。”
白珍珍倒是给了陈小生牛眼泪，不过她也提醒过陈小生，牛眼泪是把双刃剑，他抹上之后确实能看见鬼，但同时也是人为打破了阴阳两界的界限，让鬼更容易能注意到自己。
要是碰见普通的鬼也就算了，碰上冤魂厉鬼的话，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徐峰讶异地问道：“你不能见鬼？”
他不是白珍珍的徒弟吗？
陈小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能见鬼，天生阴阳眼的人凤毛麟角，我师父是，我不是。”
他估计就是因为这个，自己才不能学玄门术法的，不过没关系，能跟着师父涨涨见识也好。
徐峰：“……”
行吧。
不过既然找了白珍珍来帮忙，徐峰自然是相信她的，因此他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看了下去。
审讯室里的白珍珍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她的目光落在罗雅雯旁边的位置，看着她那已经从身体里出去一半儿的鬼魂，嘴角不由得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