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迟疑了下,没有去拍他的手,不过干脆利落地转身背对着他。脸上热热的又冰冰的,像他现在的脑子一样乱。
傅竞泽从身后虚虚地拢住盛旖光,小心地不让潮湿的水汽沾到他身上:&ldo;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现在的承受能力,对不起。
&ldo;但从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分开,不论以什么样的关系。
盛旖光的耳垂烫烫的,心头的闷气也因为傅竞泽的话消散开,本来将受伤这样的意外事件推到傅竞泽身上就毫无道理可言,傅竞泽什么也不追问就向他低了头。
这样的情况从前从来不会有,傅竞泽不会道歉,强势、冷漠这种类型的标签都可以贴到他身上,盛旖光和傅竞泽的对抗一直是一方的张牙舞爪,一方的漠然以对。
傅竞泽的手重又触上盛旖光的手,勾着他的手指缓慢的、一点一点地把裤子往上拉:&ldo;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盛旖光发现五年后的傅竞泽总喜欢哄他,轻而易举地就让他晕晕乎乎的听了话。
就像现在,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本来也是要去医院的,只是他没想让傅竞泽陪着去。
林泊声看不下去了,牙酸得不行,抬了下眼镜提醒他俩:&ldo;这还有个大活人呢,矫正视力20。
听到林泊声的声音,盛旖光才想起来还有其他人看着,忙要从傅竞泽怀里出来,不料身子下一秒就腾空,陌生的失重感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连忙用力搂住傅竞泽的脖子。
盛旖光实在是累了,自暴自弃地把脸整个埋进傅竞泽的颈窝。傅竞泽脖颈的皮肤也凉凉的,混着清爽的薄荷味,很快让盛旖光脸上的热意降下来些。
林泊声刚&ldo;啧
了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接收到好友称不上友善的目光,当即收起医药箱,静悄悄地离开了。
外头落着雨,气温有些凉,傅竞泽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小毯子给盛旖光盖上,拿了车钥匙抱着他乘室内电梯下楼。
盛旖光想着该说点什么吧,不然就这么被死对头一路抱着,他好尴尬。
没等盛旖光憋出句话来,傅竞泽忽然调整姿势空出只手来去按电梯,盛旖光所有的体重都落在他左手上。
盛旖光往镜子里看,他被傅竞泽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即便是单手傅竞泽也抱得稳稳当当的,有力的手臂硬得像铁。
盛旖光不自觉想到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虽然没仔细看,他还记得不只是手臂,傅竞泽的大腿也很硬,他都掐不动。
思绪越飘越远,等到被安置在车座上时盛旖光才回过神来,视线在傅竞泽身上飘来飘去。
傅竞泽一向清楚盛旖光思维跳跃,直接问到:&ldo;想问什么了?
盛旖光身高有852,虽然瘦点吧,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体重也轻不到哪里去。傅竞泽到现在呼吸都没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