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起嘴来,最终她男人被怼的败下阵来,喘着粗气,气不过,又反驳了一句,“我又不是啥都没看清,那我也认出了于主任不是。”
“啥?于主任?公社的于主任?”庆云婶儿听着顿时就提高了音调。
“那还能是哪个于主任?”
于主任是个亲民的领导,之前农忙搞产量提升的时候,她经常下乡巡查,为妇女们鼓劲打气,常常鼓励她们,妇女能顶半边天,要撸起袖子加油干。
老百姓对她自然是熟悉的很。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虽然只是个侧身,但她男人依旧一眼就认出来了。
庆云婶儿闭上嘴巴,心里顿时转开了。她想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后,急忙喊着闺女,道:“快,上白面馍。”
这咋又决定了?她男人见她之前还骂骂咧咧,在粗粮还是细粮之间拿不定主意,这会儿却突然就下定了决心,不由有些纳闷。
庆云婶儿看见了他脸上的疑问,不由指点道:“连于主任都这么重视,你说这人好不好?”如果不好,于主任肯定不会亲自出面。
有时候,领导的出场,其实就是在无形中给人增加光环,撑场面,而这正好满足了普通老百姓的虚荣心理。
豆花听了她妈的话,刚将一盘子白面馍端到上房的炕桌上,就听见门外面响起了阮清的声音。
“婶子,在不在家?”
“哎,在的。”庆云婶儿急忙拉扯了两下衣襟,一把掀开门帘子从上房出来,正好看到阮清领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进门。
这人皮肤有些黑,长得却很精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普通人没有的精气神儿。
“他爸,快,来客人了。”见自家男人站在旁边不动,庆云婶儿连忙伸手扒拉了一把。
她男人回过神来,连声道:“屋里坐,屋里坐。”
阮清回头对郭广平介绍道:“这是豆花的爸妈。”
郭广平连忙站直身子,敬了个礼,“叔叔、婶子好。”
“哎哎,好好。”庆云婶儿她男人笨拙而腼腆的点着头回应。
将人让进了上房,人家穿着军装肯定不能上炕,于是阮清指点道:“搬个板凳给郭同志坐吧。”
庆云婶儿就到外面搬了三个板凳进来,一个给了郭广平,一个给了阮清,最后一个则让自家男人坐着陪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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