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月亮以外的云层似乎透亮。
许如愿在景观电梯中，手肘撑着脸，眺望对面的月色。
景观电梯升到最高层，佳士得拍卖会。
许如愿在外面听说，今晚是验资十个亿的拍卖会现场。对便宜老公的财力有了新认知。
高黛给工作人员看了请帖之后，只有许如愿一个人能进场。
她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巨大的香槟色吊灯之下，现场亮如白昼。
多数人在低声交谈着属意的作品，开玩笑让朋友别和他抢。
并没有注意到女艺人的到来，在场的基本都是些老总，就算见到了一线女星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会场椅子排放得像是婚庆现场，外头照着白色布套。
她根据工作人员指引，找到位置。
裴亦霖已经在了，指尖翻阅今晚的拍卖品小册。
长腿交叠，简单的椅子叫他坐出了一种王座的气场。
男人抬眸，许如愿冲他笑笑，“没来晚吧。”
刚刚好早到10分钟，裴亦霖在她坐下来时，伸出手中的册子给她，“不早不晚。”
许如愿左手托着小册，一遍翻看，一边找话，“我今天上热搜啦。”
裴亦霖早上刚下微博，空闲下来后，多翻了翻app，总是看到她的名字，在热搜上上蹿下跳。
他还点了赞的，换掉品牌方给的马面裙，“勇气可嘉。”
“是吧。”许如愿刻意地伸了伸腿。
仿佛在说快看呐，新裙子，好看吧！卖出了一万多条呢！
裙摆上金丝勾成的花鸟图熠熠生辉，几只刺绣蝴蝶似乎要振翅欲飞。
马面裙下露出雪白的脚踝和白色运动鞋，她脚尖垫在地上左右扭。
许如愿在数马面裙上用了几种亮闪闪的丝线，所以扭了下脚。
裴亦霖中肯点评：“现在国货做的不错。你脚后跟破了？”
运动鞋上有一些血痕，十分刺目。
许如愿无所谓道：“下午穿高跟的，忘了用后跟贴。没事的，女人的脚就是被高跟打烂的。”
裴亦霖的女性长辈同辈，好像没有这种情况。
他思考了下，她们一直穿的二脚鞋，请人穿过一遍，穿软了，鞋就不会磨损脚后跟。
他本人穿的定制皮鞋，因此也没有鞋打脚这方面的困扰。
“你喜欢穿高跟？”裴亦霖问她。
许如愿缩回脚，“说不上喜欢，工作需要，其他女演员多高啊，我不穿高跟就是小矮个了。”
“需要我叫秘书帮你安排人穿鞋，穿软了你再穿。”
许如愿一开始不懂是什么意思，想了一分钟才想明白，原来有钱人是这样穿鞋的？
她在回忆里找，好像这一年间，都是裴亦霖的秘书问她是否需要什么，就算偶像和裴亦霖一起用餐，裴亦霖还真没开口关心过什么。
大约他今天心情很好吧，许如愿这么想着。
连忙点头，“好呀好呀，谢谢你。”
裴亦霖坐正了身体之后，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扬起。
裴亦敏经过堂弟身边，意外地多瞥了眼堂弟的脸，这张冰山脸居然在笑，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