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莹只会简单的法语，因此，她这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幸好，男人听懂了。
她强调自己是个穷学生，不需要报警，只要把人赶走就好了。
程亮也不是吃素的，他用中文骂着顾莹莹，十分难听。
顾莹莹一边捂嘴哭泣，脆弱不堪，一边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讲出底气十足的话来还击，“你个狗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吃本仙女的豆腐，下辈子投胎都轮不到你这狗崽子！”
正抓着程亮的黑大衣先生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是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非常感兴趣。
而就在顾莹莹和程亮对骂的时候，已经有酒店的保安上来，将程亮带走。
顾莹莹目送程亮离开，她转身，面对这位黑大衣先生，柔弱的用法语道：“谢谢您。”
男人的目光轻轻略过她的脸，然后用不怎么标准，不过能听懂的中文开口道：“学生，你成年了吗？”
顾莹莹：？？？
等一下，这洋人会说中文？那一定也听得懂中文吧？
刚才她跟程亮对骂的话他都听懂了？
顾莹莹脸一黑，不过幸好，她很快就隐藏了起来，对着男人露出迷人的微笑，“成年了，先生，您有兴趣资助我读书吗？”说完，顾莹莹顺手要去撩一下自己的长发，没想到撩拨到了一团空气。
好吧，她的头发已经剪短了。
顾莹莹的手在半空中挥了挥，然后抚摸着自己光洁白皙的面颊往下滑，一直到脖颈，歪着头，视线落在面前的黑大衣先生脸上。
因为这个发型，所以顾莹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十分纯情。
那是一种纯情的勾引。
顾莹莹猜测，这男人大概误会了程亮跟她之间的关系。
以为她是一位靠男人供养而读书的穷学生。
顾莹莹眼神挑衅地看向他。
男人不卑不亢，并未为顾莹莹的挑衅而动恼，只是依旧温柔且绅士的询问，高贵优雅的像一位站在神坛前面的神父，“需要我资助你读书吗？”
顾莹莹的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她还以为这位看起来十分正直且富有的先生会露出或鄙夷或可怜的表情，然后抽出几张票子给她，让她离开。
可她没想到，他居然说要资助她读书。
好衣冠禽兽啊。
顾莹莹不喜欢洋人，总是感觉他们体味太重。
可面前的洋人身上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大概是自调的香水，有种木质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