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莫轻笑,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心痒难耐起来,喉结翻滚,眸色深深。“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是知道我从不在意脸面的。”司露感到了危机,退后一步,“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让父兄……”呼延海莫上前一步,伸手环住她的腰,突然俯颈,吻了她的脸颊一口,再次钻起了空子。“那动嘴总可以了吧?”司露被他禁锢在身前,只得用手拍打他,“呼延海莫,你这个浑蛋。”奈何那胸膛太过精壮,坚硬似铁,拍打着纹丝不动不说,自己个儿还手疼。呼延海莫瞧着美人儿眼含水泽,心疼不已,捉住那双柔荑,吹了吹柔声安抚:“好了,别捶了,仔细手疼。”司露睁着水亮亮的杏眸瞪他,活像一只生气的兔子,绵软可憨。呼延海莫浅笑,眼中宠溺深重,喉头溢出一阵细碎的笑音。“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约你,秋高气爽,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如何?”司露不答应,“谁要同你去放风筝?”呼延海莫讨好:“方才在你父亲面前,你可是答应得好好的,要与我相处三个月,可不能抵赖。”司露不说话,他又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眼中的爱意几乎漫出来,“乖,等着我来接你。”夜阑人静,太极宫中灯火未熄,李景晏立在大殿之内,脸色幽沉,恍若滴墨。在他身前,跪着前来回禀消息的暗探,他们单膝跪地,抱拳朝他作礼。“参见陛下。”李景晏未道平身,便急急出声询问:“可有查到那人是谁了?”探子们战战兢兢,“回禀陛下,那人将身份藏得很深,属下们周旋数日也是无果,怎么也打探不清楚,只……只弄清楚了,是个外夷来的,非我本族人士……是个……异族男子。”“一群废物。”李景晏暴怒,狠狠踹过去,将为首之人踢倒在地。“滚,都给朕滚出去。”他阴沉地怒吼着,嗓音低哑中,带着撕裂一般。想起前些日子惨死的郭侍郎,那些探子几乎是狼狈逃窜离去的。李景晏独立在殿内,看着落荒而逃的暗探们,喘息未定下,突然咯咯笑起来,疯了一般。煌煌烛火照着他的侧脸,半明半昧,跳跃闪烁,阴森宛如鬼魅。异族人?李景宴冷笑,他倒是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异族人?助攻“芃芃……芃芃……”病榻之上,梦呓着的司楠,眉头紧锁,神情焦急。坐在床头的春草轻轻执住他的手,在他耳畔细语呢喃,安抚他的情绪。“我在、我在。”司楠猛地睁开眸子,从梦魇中惊醒,瞧见心上人相安无事,他整个人翘坐起来,将心爱之人搂入怀中。春草亦缓缓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两人紧紧相拥。抱了良久后,春草牵挂他身上的伤,便道:“好了,仔细身上的伤。”司楠这才将人松开,两人相离,春草突瞧见他手中犹牢牢紧攥了那枚锦囊,想起当日惊险情形,嗔怪起来:“傻瓜,我送你的东西,你图个新鲜便好了,哪怕丢了我还可以帮你重做,到了命悬一线时,还死死抓着它做什么?”说着,她从他手中夺过锦囊,作势要丢,司楠连忙拦下来,讨饶一般道:“诶诶诶,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意义非比寻常,如何能丢。”春草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子去,“油嘴滑舌。”司楠掰正了她的身子,“好芃芃,别背着我,让我好好瞧瞧你,这几日你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人都瘦了。”他瞧着春草瘦了一圈的脸庞,目光中满是心疼,闪闪烁烁泛起水泽一片。半晌,他又想起司露,问道:“对了,我妹妹呢,这几日怎么不常见着她?”春草道:“司妹妹这几日忙得很,那位义士常常来寻她,约着一同出去。”此事司澧也与他透露过,司楠反应过来,咋舌不已。“啧啧啧,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有了情郎忘了兄长。”父亲识人一贯准,那人既是父亲看好的,人品自然没的说,司楠也乐见其成,再说那义士还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更增几分好感。春草给他喂药,便听他嘴儿像是抹了蜜似般,开始说道:“不过呀,有了这比对,我方知道这天底下,还是芃芃对我最好。”喂完药,春草拿出绣帕给他擦嘴,又搁下碗来,笑中带讽道:“我看这天底下呀,就司少将军的嘴儿最讨巧。”司楠最喜看她这副娇嗔样子,将人一把拉入怀中,亲昵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