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容再次确认。蛇神不明白人类的语言，但从人类的语气来判断，应该是喜欢的。蛇神点点头，对着许书容勾起嘴角，笨拙地扯出上扬的弧度。勉强像个笑容。许书容看着蛇神嘴角的弧度，眨眨眼。这傻大蛇是在对他笑？跟他示好？“呵呵呵……”许书容尴尬地笑笑，蛇神还是不要笑为好，嘴角本就像蛇，咧到耳朵，一笑，嘴角咧得更深，似乎能咧到耳根。对于许书容来说，还是太恐怖了些。看着许书容僵硬的表情，蛇神收敛嘴角的微笑，不喜欢吗？还是说……只是不喜欢他的笑？许书容指指手里的石头，问：“这是送给我的？”蛇神疑惑地歪头，思量半晌，点了点头。点头后，如愿看到许书容开心的笑脸。他微微挑眉，下巴轻轻抬起。看来，猜对了。许书容抱着石头，笑出声，笑声回荡在山洞中，许书容连忙捂住嘴。笑声戛然而止，但咧开的嘴角，再也收不回来。这么大块的黄金原石，能买小十万了吧？这要是卖出去，他岂不是要发财了？有了钱，就不必上班，不必打工，不必受老板的气……天呐！许书容想想有钱后的美好生活，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每个细胞都在欢快地跳舞，他情难自抑，扑过去抱住蛇神。“谢谢你！蛇神大人！谢谢你保佑我发财暴富！爱死你了！”被人类紧紧抱住，蛇神都吓坏了，细瞳瞬间瞪圆，变成如人类一般的圆形瞳孔。他怔愣地看着眼前激动的许书容。许书容抱住蛇神的头，狠狠往蛇神脸上亲了几口。“啵——”蛇神缓缓抬手，捂住被亲过的脸，他看着许书容，眼皮都不敢眨一下。许书容亢奋着，他松开蛇神，攥着石头，上蹿下跳。嘴里喊着：“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神仙！等我回去了，给你塑像立碑，天天给你上香烧纸！”“以后，我不拜财神，只拜你！”蛇神摸摸被人类亲过，抱过的地方。他并不知道这些行为的意义，但感觉不赖，他蛮喜欢的。哄你高兴许书容哼着小调，心满意足地把石头放进自己的背包里。蛇神在一旁看着，许书容把背包放在角落，还郑重地拍拍背包。许书容发觉蛇神一直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蛇神吐吐信子，歪头看着许书容的唇。人类是柔软的，跟他不一样，人类没有坚硬的鳞片，每一寸皮肤都是软的。像湿润的泥土，是被小雨浸湿后，可以随意揉捏成任何形状的泥块。人类身上最柔软的，他想，应该是嘴唇。“看什么呢？大傻蛇？”许书容伸手推蛇神的脑袋，还用手掌拍蛇神的天灵盖，试图让蛇神回神。蛇神眉心微动，眼神闪过不满。太放肆了。是他太纵容人类，导致现在人类敢对他动手动脚。看看人类这大胆张扬的样子，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恐惧？蛇神伸出手，轻轻握住许书容的手腕。许书容也没有挣扎，放心地把自己的手腕放在蛇神的手心里。蛇神用拇指摩挲着许书容的腕骨，他还记得第一次摸许书容时，忘记收敛利爪，划破了许书容的脸颊。那个时候。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人类是如此脆弱。再后来，他用手触碰人类，人类还嫌弃他手掌粗粝。为此，他还避讳了好一段时间，改用更光滑的尾巴尖来触碰人类。现在，人类不会再嫌弃他手掌粗糙了。也不会再躲避他，毫无防备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而且还能在他面前，肆意的哭泣和大笑。顶上的缺口处落下一滴水，砸在平静的湖面上，涟漪一层一层递进到岸边。蛇神只是静静地看着许书容，只是静静地看着。明明整个山洞和往常一样安静，静得能听清外面的鸟叫虫鸣。但蛇神还是觉得热闹，即使人类现在没有说话，他还是觉得热闹。他凝望着人类的眼睛，人类的眼睛是黑色的，笑起来是亮晶晶的，就像夜空里的星星。抬头一眼就能看到，最闪耀的那种星星。人类和他对视，缓缓眨着眼睛，然后，红着脸，低下头，不再看他。许书容心扑通扑通的跳，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还是不能和这双绿眸对视。太漂亮。这双翠绿的眸子，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看久了，心跳忍不住加速。“行了，你能不能别看着我？你一直盯着我，我有点……”许书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想缓解脸上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