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5机械厂众人看到新来的县长和厂里有认识的人，心安不少。大家也平静下来，没有刚来那会那么激动。机械厂是他们的希望，他们都是建国后第一批工人，文化程度不高，在工厂做工的技术员都是靠师傅传、帮、带起来。工厂的设备也跟不上社会的发展，像机械厂这样的工厂，出现效益不佳的情况并不意外，除非厂长有与时俱进的意识，否则，淘汰是迟早的事。一年不发工资，又不卖，让工人闹事，摆明是有人在指挥这一切，让他的前任戝卖，看来那个东龙集团不简单，有人撑腰；不然的话，县政府不可能一年都没给一点钱过过来给这些工人过日子，看来这潭水不?。“各位叔伯阿姨们，你们等下选出代表，十个这样，等我看完了厂的情况，咱们再聊聊。”。楚东恒说完，又问，“你们厂长呢！”又看了看秘书长程运远。程运远指着二楼的一个办公室。县长都来好一会了，他竟然不下来，要么就是罢普，要么是怕这些工人。才十一点，办公室开门的没几个，程运远所指那个厂长办公室也关着门。楚东恒正在疑惑的看时，一个声音道，“厂长在里面，大清早不知道去哪喝酒回来，还带个女的。。。”。喝酒？带个女的？还关门？这是啥情况！“那去看看下呗”。楚东恒抬腿就往办公大楼去。到了门前，林河山上前敲门，里面没响应。“没人在里面？”。”再敲“。楚东恒对林河山道。“嘭嘭。。。”林河山加大力气。敲门声音已经让整幢楼都听得到，在办公室的人都走出房门看怎么回事，但没人过来；楚东恒他们不认识，但他们都认得程运远这个县政秘书长。现在机械厂已经风雨飘摇，工资一年都没有发，对于这个厂长，大家明显没有啥好感，至于厂长的无良生活，见怪不怪，众人好奇的是竟然有县政府领导过来，新闻啊！“谁他妈打扰老子，不想活了。”楚东恒本想把门踢开，这时室内传来一口粗话。“信不信我把门给你踢破！“楚东恒毫不客气的对室内说。“张广，胆子胖了不少嘛，开门看看是谁来，就称老子！”程运远加了一句。张广，党委书记兼厂长，别人的声音他听不出来，县政府秘书长的声音他还是听不出来。门打开了，张广连衣服都没有穿好。楚东恒先一步进去，办公室挺大，装修比他这个县长办公室还豪华，里面还有一间休息间，里面有人穿衣服的声音。楚东恒也清楚刚才工人们说的带回那个女子，应该在休息间，楚东恒没有看那个休息间，而是坐在沙发上。“你就是机械厂党委书记兼厂长张广吧！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看你，一身酒味，还关起门来睡觉，不熟悉这个地方的人以为你这里是宾馆呢！“。楚东恒没给张广留面子。“你是新来的楚县长？”。张广听了楚东恒的话，汗冒出来，而且是冷汗。“没错，我就是楚东恒，新来的县长，也是打扰你们这个老子睡觉的人。”楚东恒说完，用手指那个休息间。吓得张广心里拔凉拔凉。“楚县长，您也知道，现在厂里效益不好，工人工资发不起，心情不好今儿喝了点，以后不会再犯”。张广一边说话一边发抖。“你和我保证没什么用，关键在怎么做，你别说不知道今天我要过来”。“听说，以前也有领导都说来，也没见来过，我以为。。。”。“以为我不会来，我不来，让工人继续闹；在县里闹，再去市里、省里闹？”。“废话就不要说那么多了，带我去看厂房吧！还有，里面那个人叫出来，让她离开，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党委书记的办公室，当成怎么了。”楚东恒走出张广办公室，他现在不理会张广什么风流轶事，看破又说破，何必纠结，反正这种厂长已经是淘汰的对象。一行人进了厂房。生产线只剩一条在运行，其他的已经停，成品还有许多积压，没卖出去；几个老师傅在给生产线上点油、打镙丝之类的。厂房也很破旧，有些地方下雨的话会漏水。楚东恒只看了一下，基本情况也差不多了解了，就去机械厂会议室。“跟我说说一下厂的情况吧！”。楚东恒坐在会议室主位上，右手边坐程运远，张广则坐楚东恒对面。“两年前开始，厂里的产品卖出去很少，一个月卖不了几台，工人工资靠财政补贴；一年前，县里有人开始不支持由县里这样子输血，认为应该卖掉，为县的经费节省，有人推荐市里一家企业，叫东龙集团。“只是前任县长东龙集团出价低和对于工人的补偿比较少，没谈到一块。后来财政局说没钱了，不再拔给救济机械厂，卖给东龙集团的声音也多起来，前县长丛树强不敢作主，只好请示云水市委和市政府，好像云水市委和市政府在常委会投票没有通过，就一直拖到现在“。张广忐忑的说。“当时，如果打包出售的话，东龙集团给多少钱？”。楚东理眼睛犀利盯着张广。“四百万多一点”。张广小声回答。“东龙集团的老板是谁？”。楚东恒连续发问。“这个真不知道？””那对接你和丛县长的洽谈是谁“。“是一个叫姚迅，是东龙集团的总经理”。。。。。。。。。。随后，楚东恒和十个工人代表谈，没有让厂长张广在场。按照工人的说法，张广不仅管理不行，材料采购、接待费用等，账目不清，一句话，就是乱花钱，就算是县财政拨下来的钱。也花不在对的地方，他们有人举报过，没人处理，加上这次戝卖厂的行为，工人不得不以围堵方式，以引起政府的重视。楚东恒让工人安心，这件他会管到底。随后拿了一份机械厂所有员工的花名册，便离开机械厂。下午又去了一趟纺织厂，情况是和杨械厂样，都是销售量下降和财务问题。拿走两家花名册，让刑侦队长对照昨天煽动那几个人。如楚东恒所想，那五个人根本不是这两个厂的职工，楚东恒交代刘言洋，不能让那五个人离开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