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我？”
“薇薇想要一起举办婚礼，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顾沐沉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撑在桌面上，凑近了白苓苓的眼前，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人啊，真的是不知足。”
白苓苓挑了挑眉，目光清亮。
顾沐沉已经抬手拂过白苓苓的脸颊，“太容易生出妄念。”
白苓苓笑出了声。
“我以为你不在意。”
顾沐沉叹道：“怎么可能不在意。”
说着，顾沐沉已经从茶桌绕过，蹲在了白苓苓面前，让她可以轻易看清楚他的眼睛。
“你要看看这几年我准备了多少份婚礼策划吗？”
“还真有啊！”
顾沐沉：“……”
说到底，顾沐沉还是没有任何自信，在白苓苓面前，他的自信从来都是不堪一击。
白苓苓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顾沐沉看到了。
顾沐沉也笑了。似乎从一开始，白苓苓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怜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一直认为这种感觉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我也很心急。”顾沐沉言辞诚恳，“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看上的只是我这张脸，但再过几年呢，我这张脸不好看，你是不是同样会看上其他人？”
虽然这话带着玩笑的成分，但有那么一瞬间，顾沐沉是真这么想的。
白苓苓笑得差点倒过去，“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还是说顾先生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以色侍人的角色？”
“以色侍人？”顾沐沉仔细琢磨这几个人，再次凑到了白苓苓面前，“那苓苓你，什么时候才给我以色侍人的机会？”
太近了点。
近到白苓苓能清晰看到顾沐沉眼中的灼热，仿佛下一刻就能融化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
然后白苓苓就理直气壮地给顾沐沉浇下一盆冷水。
“说实话，我是今年毕业没错。但是薇薇要明年才能毕业，再怎么宋向瑾也要等到明年才能娶薇薇。按照薇薇想要一起举办婚礼的想法，至少也要等到明年了。”
白苓苓顿了顿，看着顾沐沉变幻莫测的面色，笑道：“急不来的。”
顾沐沉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急不来。不过……”
“不过？”
“不过，我们可以试着先领证？”
“领证还能试的？”
“那好，不试，我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
白苓苓：“……顾先生，你这是蓄谋已久了？”
“嗯，没日没夜，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