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没有响动，楼道灯暗下。
昏暗里，只有亲吻的声响和男女混合喘息的声音，令人沉溺。
许久，唐域松开她，脸埋在她肩窝上喘息着，一字一句地问：“小霸王，你心里的刺是什么？是我让你帮我追人？是我没答应做你的制片人，还是我没看过你的书？是我拒绝你的表白，没回应你的吻，还是我没及时拉住你的手？是你先喜欢上我，我发现的太晚？”
男人低哑的嗓音钻入耳朵里，勾得唐馨整个人都颤了一颤。
“嗯？”他直起身，向来漆黑的眼底带了一丝猩红，沉沉地看着她，“还是都有？”
“……”
唐馨头发凌乱，雪白的肩头有一块被他按红了，气还没喘匀，脸红唇红，愣怔地看着他。
她心里的刺啊，大概只有那么一根，他不够爱她。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望进她眼底：“我给你一根根拔了，好不好？”
唐馨心头一震，她低下头，沉默了几秒，把人推开。
唐域顺势就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睨着她，小姑娘抿了一下唇，抬头看他，弯眼笑了下：“唐域，上次的吻算扯平了，这次你又占我便宜。”
“你可以再占回来。”
“想得美！”唐馨收住笑，瞪他，“下次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当流氓打了。”
所有旖旎的气氛，都被她打破了。
唐域默了一下，突然有点自暴自弃，似笑非笑地自嘲：“你打吧，能出气的话。”
唐馨：“……”
唐域眯了一下眼，继续劝：“打不下手的话，那就咬一口吧。”
唐馨：“……”
她抬头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别逼她，她真的会咬的哦。
唐域毫不避讳地睨着她，唐馨觉得她要是不咬，就是认怂了。她咬了一下唇，忽然抓起他的手，眼睛一闭，狠狠咬在他的虎口上。
男人腮帮咬紧，一声不吭，任由她像个发狠的小猫似的咬着。
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唐馨才松开嘴，低头丢开他的手，也不敢看。唐域虎口发麻的疼，他皱了皱眉，嘴角勾了下：“真狠啊。”
唐馨小声：“你让我咬的。”
唐域低笑：“嗯，舒坦吗？”
“……”
“谁家暴谁？”他把手伸到她视线下方，“嗯？”
“……”
唐馨看着男人虎口上一排深深的压印，还渗着血丝，心疼地低下头。
唐域也没逼她，抬手帮她按了密码，门滴一声，开了。唐馨愣了一下，抬头瞪他，唐域睨着她，随口解释：“刚才看见了，不小心记住了。”
唐馨：“……”
神他妈不小心记住了。
她愤愤地推开他，转身走进去，砰地关上门。
……
周一早上。
唐域坐在办公椅上，放下咖啡杯，手轻轻压在文件上，签下名字，递给高恒。
高恒接过文件，神色复杂地看向他手上红肿的牙印，早会马上就开始了，唐域起身绕出办公桌，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助理，没什么情绪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