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verna窒息，“你就没个英文名吗？”
有倒是有，但民企，老板同事都是中国人，接触的客户也是同胞，用英文名……时佳羽脚趾抓地。
“没有。”
Laverna放弃，世上的土包子人多势众，“算了，时佳羽是吧，”她指着时佳羽现在坐的位置，“那就是你的工位，电脑一会儿自己去行政那儿选吧。”
说话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三个和时佳羽今天的风格类似，打工人的标配通勤装，一个穿短袖大裤衩人字拖的，七个随意搭配的，时佳羽数来数去，发觉全公司也只有Laverna一个时尚靓人。
十二点左右，和时佳羽一同入职的另一个人终于来了，一个……扭着屁股翘着兰花指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约莫和时佳羽差不多大，穿着一件铆钉亮片紫黑色西装外套——光着胸膛，裤子上挂了一堆鸡零狗碎的骷髅头铁链子，脚上是一双擦得增光瓦亮的军靴。
时佳羽对此人的第一印象是眼线，粗眼线——他是单眼皮，为了睁眼时还能看出眼皮上的眼线，他不得不画了毛毛虫那么粗的浓重眼线。
“oh，各位baby，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Kahlo，你们可以叫我卡洛。”卡洛捏着兰花指来了个飞吻，“爱你们。”
“哦，这是我的station吗？”卡洛直奔豪华办公椅，“我喜欢这里。”
办公室其他人没出声，默认了那个位置是给他的。
过了不到十分钟，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进来，先环顾一圈，找到了卡洛，又看向门前的时佳羽，“新人都来了。我是设计部总监韩川，”他对准Laverna，“这是副总监Laverna。”
“你们两个刚毕业，还是新人，先从助理做起。我会安排导师带你们学习。”韩川对Laverna道：“Laverna，你带卡洛吧。”
Laverna懒洋洋道：“不，”她伸手指时佳羽：“我带这个审美丑的。”
时佳羽：……
她怀疑Laverna的审美多少也有点跑偏。
韩川无所谓，“那好，我来带卡洛。散会！”
韩川的办公室在三楼，“卡洛，跟我上来。”
卡洛扭着屁股走了。
等卡洛和韩川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原本安静的设计部办公室立刻沸腾起来：
“我还以为江总的外甥会像他一样严肃。”
时佳羽记得江总是亚斯宁的副总，难怪卡洛的办公椅特意换过。
“嘘嘘嘘，小点声。”
“他是……”说话的人比了个“0”，“吗？”
“应该是吧。”
时佳羽打水收拾她的办公桌，刚擦干净桌子，桌上被人丢了一本厚厚的资料，声音沉闷，吓了时佳羽一跳，抬头看去，是Laverna。
Laverna道：“这是上个项目的标书，我们要投类似的标，需要在周三前出设计图。”
今天是周一。时佳羽问：“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Laverna说：“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