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愤愤道:“殿下!”
沈灼哼了一声,拽起地上跪着的叶听霜的衣领,拖着他来到殿堂之上,像是要故意胡搅蛮缠:“坐本殿下腿上,搂着我,亲我。”
虞淮再也看不下去,燥得逃之夭夭。
本该借着太子拿人的借口,去暗中提点叶听霜,让他知道分寸,可虞淮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乱了!乱了!
莫说国师了,就算单单被太子殿下知道,还止不得闹出什么来呢!
确认虞淮离去后,沈灼僵硬的身体才逐渐松软。
差一点就露馅了。
叶听霜始终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仰头沙哑着嗓音开口道:“殿下还要奴这么做吗?”
沈灼突然绽出一抹罂粟般的笑容:“你敢,倘若再碰到本殿下一根寒毛,仔细你的手啊脚啊什么的。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儿,可别怪本殿下没提醒你。”
手掌还有些许隐痛,那是方才打叶听霜打得太用力而导致的。
还好虞淮没有精准的看上叶听霜一眼,不然就得发现叶听霜脸上的红痕了。
叶听霜透着隐忍:“奴的确不敢,不过劳烦殿下往后莫要再想这种损招了。”
一瞧叶听霜不乐意,沈灼反倒乐意了。
他偏爱做些令人反感之事。
沈灼将手指放到了被他揉乱的衣襟上,玩弄般的钻来钻去,一会儿在外面,一会儿伸进去:“但是很奏效,不是吗?”
叶听霜心火似焚,充满死气的眼瞳里忽的迸发出一抹短暂的强烈情绪。
像话吗?
像话吗?
不是在骂沈灼,而是在内心痛骂自己。
他竟想要被更粗暴的对待,哪怕被蜘蛛嚼碎了骨头,连皮带骨的吃进去,此刻也甘之如饴。
叶听霜咬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这才获得了短暂的自控力:“殿下不去看看药方吗?”
说到正事,沈灼这才停下:“没趣。”
原本便是被虞淮打断,现在就更加恨不得早些查查了。
叶听霜隐晦的看着他的唇角,眼神如同翻滚的乱云,方才的触感还萦绕在脑海里。
殷红的、湿濡的、滚烫的交缠在一起。
可怕的失控感。
他还记得这种渴望的感受,那是当时襄郡饥荒爆发后,他在流民中足足被饿了四天,饥肠辘辘的他哪怕看到最难吃的谷糠,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想要获得那种饱腹感。
而如今食物他早已不再稀缺,想要获得饱腹感的对象也似乎换做了沈灼。
沈灼的全部注意皆在药方上面,自然没能见到叶听霜的目光。
他的手指是汗,打开药方时尤为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