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人了。
声音从侧面传来，一字一句掉进了鹿衔心底，他脚步一顿，收回眼神转头看向南迟。
对方露出神秘的笑，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排的苏木。
“或者换个说法，你好像挺在意他的。”南迟补充。
鹿衔沉默，没有否认。
脚步变慢，离前方的身影越来越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烦闷感涌上心头。
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出现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停顿，身旁的人却依旧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那我等你主动来问。”南迟一脸信誓旦旦，似是笃定了鹿衔会来找她。
鹿衔转回脑袋，不想搭理她。
南迟倒是也不在意，好像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都是这样。
她总是自顾自说着，鹿衔不打断也不回答。
“还记得我见你第一面说过什么吗？”
“我们很像。”
话题终结，她再没说什么。
只是有些感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
苏木与凌寒结束聊天，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却刚好对上两人的眼睛。
见他们落后太多，停下了脚步。
俯身趴在藤枝编成的扶手上，单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看着两只虫子打架。
脚步声渐近，虫子飞走了，苏木转身看着他们，甜甜地说：“两位老师，消极怠工可不好。”带着俏皮。
南迟停下脚步有些心虚：“怎么会呢。”
苏木指尖捻着一片被晒得焦黄的枯叶，懒散靠着，周围绿植将他的皮肤衬得极白，五官精致，如同林间孕育出的一块美玉。
“长得这么好看，打小就不缺追求者吧？”
心里话脱口而出，南迟有些懊恼。
她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苏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下意识去摸口袋，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攥了攥手指，糖在手里却没拆开。
他装作无事发生，笑着对南迟说，“南迟老师为什么会这么想？”
笑里掺杂着警惕。
南迟似是看出了不对劲，虽然那种情绪只出现了一瞬，但她立刻明白了什么。
察言观色这种技能，她从很小就已经点亮了。
在那个漆黑狭窄的房子里，哭喊的叫声中，裸露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