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有些好奇,她便率先解释起来:“昨天不小心崴伤了,刚好今天上不了体育课。”
“哦。”
“你……你有上堂课的笔记吗?我没注意听。”
“我没有,给你宋昊的吧,他上堂课记得很认真,你回头记得还他就行了。”说完,我随手把桌子上宋昊的笔记本递给她。
她道了谢,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你要转学了吗?”
我疑惑地望着她。
“哦,我就是昨天听见我爸妈说的,他们跟胡主任认识。”
“是的。”
“你要转去哪里?”
“外地。”
“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有可能吧。”
“你电话号码多少,方便咱们以后联系。”
“我没有。”
“哦,那好吧。”
“嗯,我收拾好了,先走了,祝你以后考个好大学。”
“谢谢,你也加油。”
出了教室,远远看见操场上,同学们正在跟着老师的动作做操,我看了眼何来的位置,似乎很认真地模仿,不禁笑出了声。
待了一会,便去骑车离开校园了,我对这校园的一草一木,没什么可眷恋的。
出了校园,我便扭头向西骑去,迎着夕阳,又一次走了载何来回家的路线,直到她要下来的路口,我停下车发呆,似乎看见何来站在路口跟我挥手告别,不知不觉中,我流了几滴眼泪,这也是我离开时唯一的眼泪了。
男人嘛,不能动不动就流眼泪。
在外地读书的日子,我不再自暴自弃,之前的高二课程我一直没有落下,在新学校的日子适应得很快,只是等待着何来的电话。
高二结束的暑假,我回了姥姥家,一边学习,一边陪她,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她总说没事,让我专心学习。我便没放在心上。
临走的时候,我去问过陈安,陈安有些吞吞吐吐:“我已经把电话号码给何来了。”
“那她怎么一直没有给我联系?”
“她……他们……她可能不愿意跟你联系。”
“哦。”
“我……有何来电话,给你。你要是想联系她……就联系吧。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学习。”说着,陈安递给了我一张纸条,我接了下来。
跟陈安道了别,犹豫再三,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打给了她。
刚打过去,就被挂断。
又打了过去,接起来的是一个高亢的男生,似乎有些生气:
“喂!都挂你电话两次了你怎么还打过来,没眼力见!别再打了!”
或许是她的家人罢,纠结了很久便不再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