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恬托着下巴等许晗的回复，然而“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好半晌都没有消息发过来，片刻后，聊天框里出现一个白色气泡。
言午日含：？
郭恬抿唇，按一个大眼睛猫咪的表情包，发送。
言午日含：挺好的啊
言午日含：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
还不等郭恬组织好语言，许晗十分主动地抢先提问。
言午日含：小沈同学怎么啦？
言午日含：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
说完还跟了个挤眉弄眼的表情。
郭恬轻吐一口气，虽然确实是被许晗说中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装傻。
一颗糖：……我就不能只是纯粹地关心你一下吗？
言午日含：可以可以可以
言午日含：没问题
言午日含：那现在我来关心一下你
言午日含：你跟小沈同学怎么样啦？
郭恬失笑，略去了一些前因后果，打字回复。
一颗糖：前几天出去玩了一下
言午日含：他约的你？
一颗糖：算是吧
一颗糖：我好像
郭恬把一句话拆分成了两半，后半部分的几个字被留在输入框里，明明已经打完，她却没有立刻发出去。
许晗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下文，于是重复一遍她的话：你好像？
有点喜欢他。
郭恬不太理解为什么跟许晗承认这种事情都很不好意思，深呼吸两下，点击发送。
心跳稍快了些，郭恬盯着屏幕，几乎是立刻收到了回复。
言午日含：这还需要好像？
一颗糖：？
言午日含：天哪宝贝你终于意识到了
言午日含：真是感人
一颗糖：？？？
片刻后，许晗直接发了个语音条过来。
“别发问号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一点儿没感觉，对方连机会都不会有。”许晗似乎是想起什么，笑了一声，“你记不记得好像是大二那时候，隔壁班那个男生加你微信说想问你学习方法，其实是想追你哪个？”
郭恬眯起了眼睛回忆：“你这么说……我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你给他发了学习方法和笔记，他约你去看电影。”许晗在语音里自顾自笑了一会儿，“那时候你拒绝俩字儿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我想想就好笑。”
郭恬叹一口气，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