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姚倩倩说的话，万萧顾抬眸便看见了和陆远宁说说笑笑的司婉，眉眼一沉，他视线还停留在司婉的身上，对着姚倩倩问道：“你很羡慕吗？”
陆远宁为莫艾弹曲子。
哼，这又不是未出校门的大学生，弹一两首曲子就能够吸引别人的注目？万萧顾放在桌面下的手在相互按压着，以前江雯为了羞辱他，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碾压。
十指连心，他痛，更为司婉的无情拒绝而痛。
到后来手上的伤全部愈合了，他却不会再去弹钢琴了。
今天在听过了陆远宁为司婉弹奏的这一首曲子，他忽然也起了一种冲动。
站起身，万萧顾朝着钢琴架走过去。
司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万萧顾竟然要为了姚倩倩去弹钢琴？
以前她那么哀求他去弹一曲钢琴，他都不愿意，每次都找借口推脱掉了。
见他那样抗拒，司婉才没有将自己会跳舞的事情告诉万萧顾。
而现在，他居然要为了姚倩倩去弹。
不同于之前陆远宁弹的《爱的欢乐》，万萧顾选择的是克莱斯勒的另外一首姊妹曲《爱的忧伤》。
欢乐的曲调突然转变，变得低沉婉转，随着外面的雨声，让所有的万客都沉浸在万萧顾的曲子中。
他修长若竹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放飞着，高潮处，音乐如骤雨突下。
即便是姚倩倩不懂钢琴的人，也听得落泪。
到低潮时，琴声又显得支离破碎。
爱的忧伤。
正如恋爱中不
止有着欢乐，也是有着忧伤这些情绪的。
接近尾声，万萧顾速度变快，就连在黑白键上看见的也只是他手指的残影，万萧顾分出心思朝着司婉看去，只见她单手撑着下巴，事不关己地看向窗外，好似都没有在听他的钢琴曲。
钢琴声戛然而止。
万萧顾起身，甩了甩发酸的手。
“怎么不弹了？”
有万客好奇地问道，但被万萧顾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飞过去，吓得沉默下来。
他是为了那个女人弹奏的，然而那个女人都没有看向他，他还弹这些做什么？
“请问是莫小姐吗？”
司婉被几个黑衣人强硬地塞到汽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