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卓然教她的。
猎物既然困入了笼子中，结果有时候怎么样都无所谓，左右只是一个死字。
最让人感到愉快的，是让猎物死去的过程。
比起让猎物毫无痛苦地死去，当然是狠狠地折磨它一番后，让它以为能够逃得出去时，再破坏它的希望，逼得它自己失去生存欲望更为解恨。
况且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为猎物的死承担任何责任。
司婉不喜欢莫卓然这种变态的做法。
可若是用在司沐欣身上，她觉得很合适。
司婉对生死无所谓。
只是因为冬冬的存在，她必须活下去。
所以她只能通过合法手段让司沐欣为她所做过的罪孽伏法。
光是雇人绑架行凶这一条，都够司沐欣
下半辈子待在监狱里了。
而万萧顾错就错在他太糊涂。
司婉知道万萧顾如果明白了所有真相，是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但有什么用呢？
万萧顾对她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
哪怕有一天，万萧顾知道了真相，重新对她好。
只要死去的亲人们无法复生，司婉就无法原谅万萧顾。
“我没有在开玩笑。”
万萧顾搭在膝盖的手微微用力着。
会堂中光线黯淡，所以司婉无法看清万萧顾眼底下其实是有着浓重的一片青影。
他昨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久违地来到司婉的墓碑前待了一整夜。他放不下司婉是事实。
他对莫艾动心了也是事实。
在遇见莫艾之前，万萧顾能够自豪地说他这一辈子只会对一个人一心一意。
在遇见莫艾后，万萧顾才知道原来心脏的跳动和情感的变化是他控制不了的
他应该怎么办？
万萧顾在商场上遭遇再大的危机都没有这样犹豫徘徊过。
到了清晨，万萧顾的脚边已经沾湿了一层白露。
之前他安排照万万思木的保姆急急忙忙来告诉他。
思木感冒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