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萧顾视线冰冷地盯着张卫，从那张薄唇中吐出的话语有着巨大的压迫感。
“给我滚远点。
“万，万少，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滚，这就滚。”
被万萧顾用看着死物一般的眼神一瞪，张卫心脏一抖，说话都语无伦次。
他就是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万少啊。
早知道万少也对这个贱女人感兴趣的话，他早早就溜走了，哪里还会腆着个脸待在这里给自己找不愉快。
等到张卫钻到人群中彻底消失后，万萧顾才转身面向司婉。
他的神色不再冷峻，目光则是夹杂着复杂情绪地看着司婉，朝着司婉伸出一只手。
“你没事吧？”
在万萧顾的身后就是闪耀着暖金色光芒的豪华钻石吊灯，因而他逆着光，俊美的面容有些许模糊不清，但可见满是温柔之色。
看着他，司婉想到了少年时的万萧顾。
有一次司婉跑步摔倒，万萧顾来到她面前伸出手，也是
如这样说了一句。
“你没事吧？”
然后司婉就会高高兴兴地将手搭在万萧顾的掌心，很是抱怨地对他说有事
事情可大了。
她身上都哪里摔疼了，哪里磕破了，以此来换取万萧顾的怜惜。
冗长的沉默，司婉在瞥见万萧顾一直伸出没有收回的手上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缓慢地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方才的慌乱消退，保持礼节地对着万萧顾颔首示意。
“没事了，多谢万少出手相救。”
刻意压低的声线听起来更加具有成熟女性的魅力。
司婉也不懂她为什么要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本音。
是害怕被万萧顾听出来她就是司婉吗？
估计不可能吧？
都已经过去一年了，别说还记得她的声音，万萧顾说不定连她的长相都忘记得一千二净了。
司婉自嘲地想着。
困在过去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一年前，司婉死了，在万萧顾的面前死了。
万萧顾还是如常地生活，甚至将万家经营得更好，让莫卓然那样的男人在对上他时都感到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