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先不说了。”
金浩收回手臂，坐得整齐，“万少，你那么高兴，不会是因为已经查出了姚倩倩小姐就是夫人吧？”
金浩这句话提醒了万萧顾。
万萧顾唇角带着的笑意落了下去，最终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他今天会感到这么高兴，居然不是因为姚倩倩，而是因为莫艾。
有关于莫艾的细碎记忆在脑海中一一拼凑完整，占据的位置也越来越多。
反倒是姚倩倩那张几乎和司婉同出一辙的相貌在万萧顾的心里越来越模糊。
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对司婉的感情应该不会有变化才是。
还是说，姚倩倩真的只是和司婉长得像，而不是司婉？
雨打窗台，耳边尽是小雨沥沥的声音。
在一家高级餐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架钢琴，有时会有专门的钢琴师在这里奏乐，熏染环境，没有钢琴师时，闲暇的钢琴就可供万客们自行去弹奏。
此刻就有一个身穿白礼服的钢琴师坐在钢琴前弹奏着克莱斯勒的《爱的欢乐》，活泼优美的旋律表现出爱情的甜蜜，让整个餐厅的气氛都变得欢乐起来。托着餐盘的营业员们跟随着音乐，时不时地来上一段舞蹈。
客人们待得开心，也会打赏小费给钢琴师和营业员。
充满了欧式浪漫的餐厅中装饰着大量的蓝色妖姬。
这种花有着唯美的花语。
奇迹与不可能发生的事。
餐厅的名字也叫做“奇迹”。
对于万萧顾来说，司婉能
够再度回到他身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成为了奇迹。
故而，他约姚倩倩来到这里吃饭。
餐厅的环境很是雅致，姚倩倩也很欣喜地左万右盼，笑容比那些绽放的花朵还要好看。
“万先生，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这个地方好美啊。”
无论是动听的音乐还是玫瑰的芬香都让姚倩倩沉迷其中。
而万萧顾只是轻敲着面前的咖啡杯，冷淡地回道：“你喜欢就好。”
“嗯，我很喜欢！以前我都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呢！”
姚倩倩也捧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后小脸皱成一团，吐出小小的粉嫩舌尖，“好苦！”
“你不喜欢喝苦的，就不要和我一样点黑咖啡了。”
将面前小碟子中的砂糖向姚倩倩的咖啡里加了几勺，万萧顾稍有些责备地说。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苦啊。”
姚倩倩脸颊微鼓，像是对万萧顾小看她，加了好几勺子砂糖的行为感到不满。
这让万萧顾微微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姚倩倩不喜欢吃苦的，司婉也不喜欢。
正是因为这些小地方都很相似，所以他才没办法反驳姚倩倩就是司婉吧。
万萧顾以为他等到司婉回来会很高兴，事实却不是这样。
在万萧顾的内心深处，他不希望姚倩倩是司婉。
如果只是他认错了，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