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的频率裹上了愤怒的色彩。——跪下!
班达亚齐没有理会,直到他朝着蜂种深吸了一口气,并从这冷冽的气息里分拣出了熟悉的信息素。
“是雷安亲笔书信啊。”
班达亚齐愉快地单膝跪下了,并高举双手,等待被信蜂带来的“宣召”。
信蜂收拢翅膀,纤细但无比坚硬的后肢勾住了阳台护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拜的虫子们。
确认虫子们都保持了应有的恭敬后,信蜂才用前肢拿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金色金属片。
祂把金属片放到班达亚齐高举的手掌上,然后振翅离去。
“呼……”
房间里跪着的虫子们立刻活了过来。
“妈的。”
有人开骂,“一只纯虫目的低等种,也配老子跪。”
“嗤,刚才祂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哔哔?”
“老子闻到那股信息素就软了,妈的!王身边圈养的都他妈是一群怪物!”
“……”
“班达亚齐,是王的宣召吗?”
班达亚齐正捧着那金属片深呼吸,闻言笑着回头答道:“是,王破壳了,宣召所有领主前去朝贺。”
“啧。这摆明了是鸿门宴,说是朝贺,实际是要我们把手里的生意跟领土都献上吧。”
“历来都是如此,只是王卵沉寂了两百多年,咱们才有机会‘自由’。”
“你也说了都两百多年了,规矩也该变了。”
“怎么变?你能反抗王?”
“说不定呢?——这个王可没有宣召信息素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
虫子们安静了两秒,有人问班达亚齐。
“班达亚齐,你打算怎么办?去吗?”
班达亚齐把玩着手里的金属片,用它轻轻刮着下巴。
片刻后,他看向其中一个虫子。
“巴哈罗,听说你的人在特雷比西亚失联了?”
房间里,一只长着彩色毛翅的蛾种抬起头,暴躁道:“不是失联,是被干掉了。——虫侍为了立威,把参与蜜果买卖的虫子都割了脑袋。操,之前次果流出,难道不是他们虫侍默许的?过河拆桥,一群狗东西!”
班达亚齐笑了:“但你的人不是被虫侍杀的吧。”
巴哈罗立马看过来,表情阴晴不定,“班达亚齐,你在自由派插了眼线?”
“这点事可用不着眼线——我是好心提醒:恶犬不听话,是会噬主的。更何况你养的那只废虫,还是一只怪物。”
巴哈罗紧了紧牙,最后唾了一口,问:“说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班达亚齐笑了起来,“你看,既然大家都不想交出手里的蛋糕,而你刚好又有一只需要被处理的狗,那不如就让你的狗帮我们去探探虚实,成了是帮了大家,败了也不过是虫侍帮你宰了恶犬,很划算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了,要过期的营养液不要浪费呀!疯狂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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