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看了一眼柯太太，又看了一眼，身旁正在做笔录的警察。
“之前你没有发现你女儿的罪行吗？”
“没有，我没太关注我女儿的情况，这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责。”
“然后呢？”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女儿就变得异常紧张和恐慌，她……还喊着她杀人了。
后来，我们就接到了警察的传唤，说有人告我们女儿，校园霸凌，组织殴打别人。”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冯唐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凳子，审讯罪犯，不仅仅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也是对警察耐心的一种考验。
“那还能怎么办？即使知道我们女儿不好，犯了点错误……我们做父母的也得，给她压下来呀！”
“犯了点错误？如果你们的女儿被这么欺负了，被欺负到自杀，你还会觉得这点错误很小？”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昊，突然开口说话，说出来的话，却让柯太太浑身一震。
“那都是小孩闹着玩儿……”
江昊看着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柯太太，再想起李小鱼那副稚嫩苍白的脸，心中怒火中烧。
“小孩闹着玩？然后把别人打成那样？
这些照片你都看过了吧？”
江昊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照片，那是李小鱼被打报警后，警察取证拍下来的照片。
以及这次杀人案，被送进医院以后，拍下来的照片。
身上全是淤青，头发也被扯掉了大半，脸上的红肿几天都没有消下去，眼底一片黑青，身上甚至有烟头的烫伤……
眼前的这人，却说这是孩子闹着玩？
“我……我……我们又不是没有赔他们钱，我们说了要多少钱他们开口，医药费也都是我们承担的，还想怎么样？！
我女儿还那么小，非要送进监狱，他们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