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蔚稚看向他:“齐王怎知?”
文钰顿时语塞,姜姝也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昨夜,文钰跑来侯府,说他养殖的山茶花开的特别漂亮,要拉姜姝一起去鉴赏。姜姝本就是喜爱花草之人,便去了,谁知就这么一趟就着了凉。但这来龙去脉,她怎么好意思讲给女儿听。
文钰被姜姝横了一眼,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稚儿你可将暖手炉打造好了?皇兄这些天日日追着我讨要呢。”
闻言,胡蔚稚便知他们不愿意道出实情,也不再追问,顺着文钰的问话答道:“已经打造好了,待会就劳烦王爷给圣上送去了。”
见话题已经转开,姜姝舒了口气,起身想要回房休息。
见状,胡蔚稚起身想要去搀扶姜姝,但是文钰更快一步,抢先扶住姜姝,并暗暗看了胡蔚稚一眼。胡蔚稚立马识趣地把手收回,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倒是姜姝碍于女儿在场,不好意思的将文钰的手挣脱,然后正色道:“齐王殿下,男女有别。”
文钰神色黯淡了下来,收回了手。姜姝这才越过他,缓步迈下台阶,只这时,她脚下突然不稳,身子摇晃着便要摔倒。文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细腰,姜姝惊魂未定的倒在他怀中,文钰又道:“你身子不好,这长裙又碍事,还是我扶着你吧。”姜姝便晕晕乎乎的被他扶着走了。
胡蔚稚跟在后面,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文钰。她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是那齐王十分心机的踩住了阿母的长裙后摆,阿母才会失衡摔倒。这一出‘英雄救美’,她胡蔚稚看的叹为观止。
待文钰送了姜姝回房,出了侯府大门,才见胡蔚稚好整以暇的站在马车前。文钰走上前不解的问她:“稚儿,怎么还不上马车?”
胡蔚稚只缓声道:“齐王殿下,好手段。”
闻言,文钰了然一笑,道:“福康县主,好眼力。”
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了一眼,随后胡蔚稚转身就上了马车,文钰也随之骑上了骏马,护卫在马车的一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皇宫前行。
抵达皇宫后,文钰便需去给皇帝请安,而胡蔚稚则需去后宫向皇后越妃问安,两人就此分开。临别前,文钰又叮嘱胡蔚稚在宫宴结束后记得等他,他会护送她回家。齐王府和宣平侯府隔街相望,胡蔚稚便点头应了。
待文钰走后,为胡蔚稚带路的侍女便艳羡地道:“王爷待县主真是上心呢。”
胡蔚稚一言难尽的看向那侍女,心里腹诽道,那你可知,他这般待我上心,是因为他拿我当女儿看?
齐王文钰年二十四,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才华横溢待人温和,加之洁身自好,府上不曾有过任何姬妾。这般才、品、貌三者皆具的郎君怎能不成为都城未婚女娘的春闺梦中人呢?但只有胡蔚稚知道,这些女娘注定要芳心碎一地,文钰不蓄妾纳婢,全因他心有所属,而那人便是她阿母姜姝。自从十六年前,她阿母救下落难的稚子文钰后,文钰满心满眼便只有她阿母。不过她阿母碍于寡妇身份,以及担心女儿,一直不肯接受文钰的情意。
这般胡思乱想间,胡蔚稚到了宣皇后的居所长秋宫。
“福康县主至——”
待宫人唱罢,胡蔚稚才缓缓步入殿内,然后惊讶的发现越妃竟也在长秋宫。
胡蔚稚向宣后越妃行完跪拜之礼后,宣后便温声道:“福康,快快免礼。”又对宫人道:“给福康县主赐座。”
待胡蔚稚坐下,越妃便问:“稚儿,怎么就你一人?你阿母呢?”
“阿母偶感风寒,担心将病症传给宫中贵人,所以并未来赴宴。”胡蔚稚恭敬的回道。
闻言,宣后又关心的追问了几句,胡蔚稚都一一答了。越妃倒快人快语的说:“你阿母不来,我这去赴宴的兴致又少了一半。”越妃一向不耐烦参加这些宫宴,但这次是给凌不疑的庆功宴,她不便推辞。而能与她聊得来的贵妇人屈指可数,姜姝就算一个,想到一会还要与其他不相熟的夫人小姐们虚与委蛇,越妃只觉心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