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犇笑应。
楼垚有些不知所措,楼犇便对他道:“阿垚,你去招呼其他客人便是。”楼垚应下离去。
楼犇回头便见文钰已经坐下,执黑子。他眼睫轻闪,掩去眼底的情绪,又坦然地坐到了对面,继续执白子。
少倾,棋子已落满整个棋盘,黑子以稍微的优势赢得棋局。
楼犇将棋子放入棋盒,道:“齐王棋艺不凡,在下输了。”
“楼公子过谦了。”文钰将一粒黑子扔入棋盒之中,态度不羁地道:“楼公子的棋艺精妙,我能赢只不过是占了这黑子原本的优势而已。”
楼犇微微一笑:“不论中间的过程如何,最后的赢家仍是黑子。”
“楼公子若是想赢也并非难事。”
闻言,楼犇轻笑,看着文钰道:“齐王,并非是在下不想赢,而是的确棋差一着。一子错,满盘皆输啊。”
文钰笑而不语。
突然一粉衣少妇急急赶来,停驻在楼犇身前,她未料还有其他人在,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楼犇介绍道:“齐王,这位是小可的夫人王氏。”
王延姬一听文钰的身份,连忙福身行礼:“民妇拜见齐王。”
文钰起身欲要离开:“二位慢聊。”
“王爷且慢!”王延姬连忙叫住他,文钰疑惑回头,王延姬又福身道:“王爷恕罪,民妇来此便是来寻王爷的。”她面露难色,解释道:“福康县主与左御史家的女娘争执起来了。”
文钰闻言一惊,连忙让王延姬带路往女眷席赶去。
待文钰到时,刚好看到一女娘扬手要冲胡蔚稚打过去,连忙厉声喝止:“放肆!”见他到来,周围人全部躬身行礼。
文钰没有理会,他快步上前,将胡蔚稚护在身后,然后转身查看胡蔚稚的情况。好在胡蔚稚除了小脸被气红了之外,并无任何伤痕。文钰放下心来,转身对要打胡蔚稚的女娘冷声道:“你是哪家女娘,竟敢如此无礼!”
那女娘噙着泪水,将捂着脸的手放下,让文钰瞧见了她面上的巴掌印。
文钰回头向胡蔚稚看了一眼,胡蔚稚轻哼着将小脸转向一边,摆明了承认那一巴掌是她打的。
文钰轻咳了一声,怒容稍霁,对那女娘道:“咳咳,幸而稚儿无事,本王就不追究你失礼之处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文钰对胡蔚稚的偏帮,但谁人都不会去置喙,除了那被打的女娘。该女娘是左御史家的幺女,因其父为御史中丞,其他女娘对她客气有加,五公主也与她交好。故而她的性子也非常蛮横,今日的争执是由她挑起,但原因是为了文钰。
左娘子因为跟五公主的关系好,多次出入宫廷,对温和俊朗的文钰一见倾心,但可惜文钰除了对胡蔚稚好之外,对其他女娘都是敬而远之。前些日子,胡蔚稚与凌不疑定亲的消息传来,她心中窃喜。不料她今日来参加婚宴,却又见文钰与胡蔚稚结伴同行,举止亲密。她揣度胡蔚稚行事狐媚,定了亲仍将文钰骗得团团转,于是在胡蔚稚落座后,多次出言讥讽。只最后一次她言语牵扯到了姜姝,胡蔚稚自是不忍,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左娘子见到心上人到来,却只关心胡蔚稚的情况,对她的伤势视若无睹,心有不甘地道:“齐王不追究是因为心虚了吗?若今日被打的人是她,您还会不追究吗?”
文钰奇怪看她一眼,“稚儿与本王自幼一起长大,谁若欺她,便与欺本王无异。”言下之意,若今日胡蔚稚被打,他问责到底。
左娘子惊叫:“可她已经跟凌不疑定亲了呀!王爷您为何还是执迷不悟!”
闻言,文钰后退了一步,看向那左娘子的眼神已经转为不善。他已明白这女娘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