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姝姝才叫了两声,就被司祁捏住嘴巴。
“做什么坏事呢?”
林姝姝不回答,傻兮兮地就是笑。
从午后一直到傍晚,两人一直在外面,堆完雪人去滑冰,宫里备着雪橇,正好还有两头养了三四年一直没用到的雪犬,牵在雪橇前,动起来快乐极了。
林姝姝玩了个尽兴,直到晚上回华清宫,脸上还带着红,也不知是被风雪冻的,还是单纯兴奋的。
作为帮她圆梦的皇上,林姝姝毫不吝啬地表达她的欢喜,等四下无人了,啵啵两口,全亲在司祁脸颊上。
“我真的好开心呀!”
司祁带她体验了太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管是到街上逛街,还是去围场打猎,以及冬日里看雪景堆雪人,每一件,对林姝姝都是极为新奇的体验,欢喜之余,更多还是满足。
看她傻乐的模样,司祁到底没说出任何呵斥的话来,在她后颈捏了一把,温声说道:“朕叫人提前备了热水,在外面冻了大半天,快去泡一泡。”
司祁早就料到,在寒冬腊月里玩了这么久,若是不生病,可能就不是贵妃了。
这般,当夜他察觉到身侧滚烫时,他竟能冷静地坐起来,披了件外袍,直接到门口喊:“叫何院首过来!”
何院首是傍晚被叫来的,一直守在侧殿,才得了传召,不过半刻钟就赶来了,连药童都带好了,抓了药就能煎。
诊过脉后,还好只是普通风寒。
司祁为了给林姝姝一个教训,特意叫何院首挑最苦最涩的药,还要连着喝三天,一颗蜜饯也没有。
林姝姝少不得求饶诉苦,司祁对此半句话没说,只指了指窗外。
只见两人前不久堆的雪人被挪来了华清宫,雪人两侧摆了冰鉴,加之天凉,少说也能保存一段日子。
林姝姝看得一愣,到了嘴边的求饶全忘了,半天嘿嘿一笑,也不说药苦难喝了,只看着司祁脸色,小声说:“下回还要。”
司祁没好气地撇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明显是不同意的。
过了冬至,紧跟着就是元旦,元旦休沐三天,司祁被太后请去仁寿殿坐了坐。
倒也没什么大事,说来说去,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贵妃身上。
太后神色不明,双眼望着远处,言语间颇有感慨:“哀家同贵妃相处也有些时日了,瞧着她确实大有不同,虽倦懒了些,但总归不是什么大毛病,总比霸道骄横得好。”
“就是这身子骨太不争气,入冬时就病过一回,便是这样用心养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总会生个大病小病的,这也就是在皇家,换成普通百姓家里,如何经得起这般常年抱恙。”
太后这样说着,但据司祁所知,仁寿殿送给贵妃的药材,可要比他这个皇帝给的还要多。
他一时摸不准太后的想法,沉吟片刻:“母后说的是,还是要太医们多用心,看能不能把姝姝的身子养好。”
听见那两字爱称,太后心里一紧。
她望向司祁,却不见皇上面上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姝姝两字不带任何刻意,完全是平日喊得多了,自然而然的。
太后眸色一暗,本想再说点什么的,忽然又觉得没意思,想了想,挥手示意宫人们都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干净了,就连良嬷嬷都没留下,太后才问:“皇上对贵妃,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司祁愣了愣:“母后是听见什么人嚼舌根了吗?”
“听了一点,但哀家没多在意,就是想问问你,对于贵妃,你是怎么打算的?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中宫长久空悬,到底不是个事。”
朝臣们最多也就是提一提大选,对于后位人选,一方面碍于林相权势,一方面是得不到皇上示意,这两年还没人敢提。
司祁之前也考虑过立后的事,但更多都是和林姝姝私底下说说,还是头一回被太后问到。
他本想含糊过去的,可一抬头,正好看见太后格外郑重的面孔,司祁沉默片刻,轻声问:“儿臣若是说想立贵妃为后,母后以为如何?”
……
当日司祁在仁寿殿坐了将近半天的时间,他临走时太后瞧着情绪还好,谁知当天夜里,就听说仁寿殿传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