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轻声呢喃了一句：“还是青梅竹马呢。”
耳机的另外一端的钱明听到了季清亦的话。
他不禁疑惑。
“总裁，您说什么？”
季清亦回过神来，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电脑上的游戏，淡声道：“没事。”
“之前让你办的事，你似乎是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语气带着一股压迫。
钱明皱眉，骤然间又舒展开来，他辩解道：“总裁说笑了，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我可是把您交代的项目给了千屿。”
季清亦唇角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语气略带危险道：“你是觉得我管事，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钱明的确是把项目给了千屿，但是那个项目千屿这样的公司自然是拿不下。
他是想着千屿知难而退，进而与韩氏集团合作，毕竟不论是资历还是底蕴，韩氏集团才是理想的合作伙伴。
而季清亦的意思是，降低难度，分出一部分给千屿公司做。
但是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钱明是一名商人，怎么可能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虽然远恒集团明面上的总裁是钱明，但是只有上层人员才知道，远恒是季清亦一手发展起来的。
尽管现在的季清亦也才二十六岁的年龄，但是行事手段狠辣，做事雷厉风行，成熟稳重的跟只老狐狸一样，谁也没能在他身上讨的好处。
倒是一点不像年轻的小伙子。
季清亦的威严不容置疑，钱明虽然是阳奉阴违，但是总体是为了公司好。
抿了抿唇瓣，“总裁，我不知道千屿公司有什么值得您看中的，就是收购，我觉得千屿也应该是乐意至极。”
他之前是有调查过千屿公司，努力说服道：“千屿现在的资金链都有些问题，您觉得这样不可靠的公司值得我们合作吗？”
季清亦眯了眯眼睛，他唇瓣微掀，淡淡道：“我说过的事情从不说第二遍。”
“看你为公司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我再说一遍，千屿公司，是远恒的合作对象。”
“总裁。。。。。。”
钱明想再开口。
“嗯？”
季清亦尾音上调，微微泛着冷意。
钱明顿时觉得背脊的汗毛有几分耸立，他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回想起了之前季清亦的手段，心微微颤抖，顿时寒噤。
只得恭敬地回了一句。
“好的，我知道了。”
季清亦抬手按了一下耳机，结束了对话。
张秘书和季清亦的办公位置还是有些距离的，只是隐约能听到季清亦在讲话，季清亦的声音压的很低，他还以为是在打游戏，便没有多在意。
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
程易扬也将手里的合同看的差不多了，他抬头看向乔卿，把手中的合同放下了。
“这合同一切都很合理，没什么问题。”
乔卿点点头，“是没有问题。”
千屿公司还是有律师的，这份合同一拿到手便给律师研究了一下，条款各项都是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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