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车程将近一小时。
孟柠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快坐不住，心里希望车速再慢一点。
霍斯年倒是淡定，微垂着脑袋，全程把玩着孟柠的手，指尖轻轻挠一挠她的掌心。
孟柠思绪越飘越远，无论霍斯年此时做什么，都忍不住想歪，她按住霍斯年的手，努努唇瓣：“你不要乱摸。”
霍斯年“嗯”了声，温声重复：“我不乱摸。”
保姆车终于停在地下停车场，而后方跟着的几辆新闻媒体的车，这会都被挡在外面。
和司机助理道别后，霍斯年牵着孟柠下车。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孟柠清楚的感觉到某人的掌心都是烫的。
走到门前，孟柠有点怂，就连开门的动作都慢吞吞的，霍斯年的手自她身后伸过来，“啪嗒”一声，直接开了指纹锁。
孟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霍斯年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将身前的女孩横抱起来，从玄关处一直到卧室的洗手间。
孟柠坐在大理石台面上，后背抵着镜子，微仰着脑袋，黑眸撞上男人火热的视线，似要将她燃尽。
霍斯年的手就搭在她的腰上，孟柠的脊背都绷直，眼神怯怯，磕磕巴巴地开口：“会、会不会太快了点？”
霍斯年勾唇，骨节明晰的手指慢条斯理解开衣服上的纽扣，将衣服甩在一边，然后双手撑在孟柠身侧，轻轻笑了：
“你知道的，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一听这话，孟柠更加坐不住了，在霍斯年怀里扭来扭去，想从台子上跳下去，霍斯年一把揽住她乱动的腰，警告意味满满的捏了捏女孩腰间的软肉：“别乱动，待会洗完澡，有你动的时候。”
孟柠羞得直蹬腿，哼哼了两声：“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霍斯年直接拨开她的外套丢在一边，黑漆漆的眸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睨着她，笑看孟柠的一举一动，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孩在撒娇。
霍斯年挑着眉，动作意外的停下来，忽然道：“哥哥跟你商量个事儿。”
孟柠眉心微蹙，警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总觉得从霍斯年嘴里冒出来的“事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还在狐疑，霍斯年幽深的眸光凝着她，眼中意味很深刻：“好想看你穿那件旗袍。”
就是她毕业旅行的时候，在兰悠古镇买的那件月白色旗袍。
孟柠买了旗袍以后，还特意和好友们在古镇拍了照片，其中一张，孟柠撑着油纸伞站在拱形桥上，柔软的长发高高盘起，窈窕婀娜的身段尽显。
她发给霍斯年后，霍斯年只回了一句“好看”，殊不知，霍斯年有多喜欢她穿旗袍的样子，甚至还将孟柠撑油纸伞的那张直接设置成了手机屏保。
孟柠眨巴眼，原来这人还惦记着她那件旗袍呢。
许是霍斯年的眼神太炽热，孟柠有点心动，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现在穿吗？”
霍斯年：“嗯，就现在。”
想到今晚的求婚，孟柠清楚地明白，他们的身份有了变化，比以前更亲昵，她忽然不忍心拒绝霍斯年的请求。
孟柠的胳膊轻轻搭在男人的肩上，声线细细软软：“那你得答应我，不会弄坏它。”
霍斯年眉眼的笑意扩散开，温柔似水：“我答应你。”
如果不小心弄坏了，他会再送她，她想穿什么款式，什么颜色，任她挑。
后面那句，霍斯年藏在心底，自然没有说出口。
从浴室出来，霍斯年抱着孟柠径直去了衣帽间。
等孟柠准备换旗袍的时候，霍斯年斜倚在门边，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事实证明，穿旗袍的过程尤为艰难，而孟柠浑身上下，最终也只剩那件旗袍。
两人从衣帽间，辗转到卧室的大床上。
孟柠的身体倒向柔软的床褥，整个人像是在太阳底下曝晒，心口蒸腾的热意慢慢扩散开。
霍斯年垂眸凝视着怀里的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中的嘶哑浓厚的散不开：“以后穿旗袍，只给哥哥一个人看。”
“好不好？”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询求她的意见，尾音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加重，在层层叠叠的暧昧中蛊惑人心。
孟柠已经回答不出，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