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拿着纸巾擦了擦手，要去接沈行之搭在手臂上的西服。
沈行之却视而不见，经过陈妈后走向病床，坐在床边的时候，将衣服放在了床尾的架子上，没看陈妈一眼。
陈妈像是明白了什么，收回去接衣服的手，往病床边挪了几步。
“先生不陪着戴小姐了吗？”
沈行之面无表情，抬起眼眸扫了一眼陈妈，“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陪着戴安娜的？”
陈妈没说话。
“陈妈，眼神不好的话可以去配副眼镜，没钱的话，我可以预支给你下个月的工资。”
“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闲的没事，所以多嘴了几句。”沈行之嘴角微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妈。
陈妈摇摇头，“先生，我刚才只问了您一句。”
沈行之忽然呵了一声，“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我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陈妈，你觉得我听到了什么？”
他故意不说，反将了陈妈一军。
气氛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陈妈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低着头，红了眼。
“收拾好饭菜回去吧，别忘了带只只散步。”沈行之没有继续为难，这三年陈妈勤勤勉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会在这里给陈妈难堪。
陈妈一言不发装好饭菜，临走时回头看了眼先生和夫人，偷偷抹着眼泪要出门。
“等等。”
陈妈停下脚步，“怎么了，先生。”
“这是给只只的药，回去后记得喂他。”
陈妈点头应下，接过了装药的袋子，离开了病房。
沈行之面色凝重，取了耳机戴好后，听到了陈妈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