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茯用眼神示意她：“隔墙有耳，人还没走呢。”
孟嫣然回头看了一眼，赶紧收住了声音。
走了一段距离，她才接上刚才的话题：“季总调走这事，也太突然了。对了，组长选拔的事，有消息了吗？”
宁茯耸了耸肩：“老样子。”
那就是停滞不前。
孟嫣然疑惑：“那付总是怎么说的？”
宁茯说：“还是那套说辞，说要等人都到齐后再商议。”
她也不是没跟付总提过组长选拔的事，但他人比较谨慎，说是等空缺岗位的人都到岗后，再宣布这件事。
“这也不影响什么吧？难不成，”孟嫣然半开玩笑道，“他还有别的人选？”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返回办公室。
不知想到什么，她迟疑了下，压低了声音：“说实话吧，那付总表面上看起来是老好人，但我怎么总觉得他有点……”
宁茯余光看见有人从另一边的会议室出来。
她赶紧拉了拉孟嫣然的衣角。
“嗯？怎么——”
孟嫣然猛地回过神，声音止息，赶紧拉着她往办公室里走。
两人走得太过仓促，也没注意到从那间会议室出来的人。
时淮之往宁茯离开的方向浅扫一眼，进了电梯。
回到顶层办公室，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到一旁，松了松领带，走向办公桌。
宽大的办公桌上，安静地放着一杯奶茶。
时淮之走到办公桌后，目光直落到杯壁的便签上。
他伸手揭下那张便签条，看着上面的字迹，眼神晦暗不明。
“时总，”宋方以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城西地皮的开发方案，请你过目。”
“先放着，”
时淮之把便签贴到桌面的日历上，靠进椅背：“分公司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方以压低声音：“意料之中，那边的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嗯，”时淮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忽然问，“明天的饭局，地点在哪里？”
宋方以稍怔了下，说：“在Dafne西餐厅。”
蒋如星跟宁茯约的饭局在第二天晚上。
傍晚，宁茯掐着点准时下班，打车前往目的地。
蒋如星早早就把餐厅的定位发给了她，地点是一家雅致的西餐厅里。
这家西餐厅有包间。
包厢内部的宽敞而舒适，内部的装修风格融合了现代元素和欧式古典韵味，墙上挂着名画装饰，为包厢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和浪漫情调。
米色的丝绒窗帘轻轻拂动着，在暖色调灯光的映衬下，别有格调。
桌上摆放着四套餐具，但宁茯到达时，只有蒋如星一人在。
宁茯放下包包，打量四周：“你老板呢？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