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架无人机，此刻正被人操纵着在夜空中变换出不同的阵型，一会儿是图片，一会儿是文字。
闻喜之被吸引着抬头看，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下颌上扬，露出小半截细白的脖颈，剩下一半被围巾裹住。
陈绥从侧面看她，长睫半掩，像在欣赏什么很美好的东西。
感受到被注视，闻喜之转头看过来，他却率先移开眼，抬眼望向夜空中的无人机表演。
&ldo;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rdo;
&ldo;也就你们这些小女生喜欢。&rdo;
闻喜之很坦然：&ldo;对啊，我们就是喜欢，这不就是给我们看的吗?&rdo;
&ldo;……&rdo;
过了会儿，无人机表演也接近尾声。
&ldo;喂，闻大小姐。&rdo;陈绥拖着懒洋洋的调子喊人，眼神困倦，&ldo;真不回家?&rdo;
闻喜之点头：&ldo;对。&rdo;
&ldo;行，那你在这儿慢慢玩。&rdo;陈绥起身要走，&ldo;我先回了。&rdo;
闻喜之揪住他的外套下摆一角。
陈绥停下，低头瞥了眼，又掀起眼皮看她：&ldo;?&rdo;
&ldo;你就把我丢在这儿吗?&rdo;
&ldo;丢?&rdo;陈绥眉头微锁，似乎在思索这个词用得准不准确，&ldo;你又不是我的所有物，用这个词合适?&rdo;
&ldo;……&rdo;
闻喜之慢慢松开抓着他外套袖口的手指，垂眼低落：&ldo;哦，那你走吧。&rdo;
&ldo;等会儿，闻喜之，你大过年的，跟家里闹别扭了?&rdo;陈绥低头注意着她的反应，&ldo;没要到压岁钱?&rdo;
&ldo;不用你管。&rdo;闻喜之转过身眺望江面，倔强地赌气，&ldo;你回你的。&rdo;
&ldo;靠……&rdo;陈绥听笑了，抬手去碰她脑袋，&ldo;你跟我撒什么泼。&rdo;
闻喜之不让他碰，偏头躲开：&ldo;别碰我。&rdo;
&ldo;谁稀得碰你。&rdo;陈绥收回手，解锁手机转了账过去，&ldo;压岁钱发你了，赶紧回，别搁这儿装神弄鬼的，哪有那闲工夫陪你。&rdo;
&ldo;我不回‐‐&rdo;
&ldo;闻喜之!&rdo;
闻喜之话没说完，忽然听见有人喊，转头去看，闻珩立在不远处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没有想过闻珩会来，闻喜之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