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
杨飞是第一个注意到廖云川的，看见他缓步前来，随即起身。
廖云川微微蹙眉，想要问他怎么不再继续掩饰自己的身份，却听杨飞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赔罪的意思。
“姜姑娘也是好心来帮我们几人，这一天两天相熟的，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把头儿的身份给说出去了。”
他嗫嗫嚅嚅的，说完之后根本不敢直视廖云川的眼睛。
还不是他们几个兄弟说话是没个门把的，见姜莲珠在训鹰这方面实在是很有一手，所以一个不小心就把事情捅出去了。
廖云川深吸几口气，渐渐平复了自己翻涌的情绪：“无妨。”
杨飞讪讪一笑，非常识相地走到一边去。
几日下来，姜莲珠差不多是已经帮他们完成了任务，除了几只非常刺头的鹰之外，其他的几乎已经全部搞定。
姜莲珠让人把停在自己身边的鹰重新关回笼子里面，摘下皮质的大手套，上前来对着廖云川。
“廖总督。”
她开口喊了一声，话里面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
周围的一群人全是屏息凝神，没想到姜莲珠在这事情上面居然那么直接，就连掩饰都已经不打算再做掩饰了。
“还是像以前那样子叫我吧，或者直呼姓名也可。”
廖云川也是微微迟疑了片刻才做了回答。
姜莲珠应好，往旁边站了站，让他看了一眼后面那一些关在笼子里面的鹰。
全都是这段时候驯服的，基本上已经是磨灭了野性，只要训练的人再加以调教就行。
“训鹰一事，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姜姑娘居然有这本事，看来之前确实是把姑娘看的轻了。”
廖云川很快就掩饰下了自己眼中的一抹惊讶之色，随后半真半假的称赞了一句。
姜莲珠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一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没有多去理会：“不过就是顺便的事情，日后毕竟还有你帮得上忙的地方。”
“自然。”
廖云川应着，对姜莲珠的兴趣越来越浓，一双眸子里见着她远去，也一直没有收回目光。
直到人消失在眼前了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的手下们纷纷逃窜的身影。
“你们几个人躲什么？”
廖云川轻笑，看着那一群人又挨个挨个的走出来，似乎是在斟酌着要怎么样子开口。
“这……头儿，说漏了嘴真的不是我们的本意，自打那一次之后，不管夫人问什么有关于你的消息，我们全都是闭口不谈的。”
杨飞抓了抓头，小心翼翼的说着话，见廖云川没有什么，要理会他们几人的意思，停顿一下又开口。
“夫人对你身上的那一块玉佩特别感兴趣，来来回回也算是问过我们一群人两次，我们也都是闭口没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