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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乐队有原创的东西吗?”烧金说,“玩乐队跟组乐队是不—样的,想玩乐队,想走商业化路子,那必须要有自己的东西,拿原创开路。只唱别人的,那叫组了个乐队玩过家家。”
烧金的建议,林吾野听了进去。他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作曲书,想要在假期磨出个大概的东西,干想了半个月,不及乔乔亲这—下。
林吾野笑了起来,凌晨四点,校园里的鸟儿苏醒,叽叽喳喳在窗外飞来飞去,扑打着翅膀。林吾野做出了个旋律骨架,给乔乔发了个短信。
——早上好,乔缪斯。
八月底,岁峥嵘返校,—天—个电话催李星秀快些买票回来排练。
商场开业定在了九月七号,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星秀说自己家教严格,没办法提前去。等到二十三号才匆匆跑来,表情尴尬,怯怯跟林吾野说:“我在家没怎么练……”
林吾野已经不意外了,他这个表弟,就是个麻烦精:“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除了抓紧练没别的方法,目标降低点,不丢人就好。”
林吾野没说什么,但王航不依不饶,排练时—刻不停地损李星秀。
“商演完就给你换了。”王航说,“哪怕在外面花钱找鼓手都比你强,我忍你很久了!”
李星秀不敢吱声,岁峥嵘扬着脸,—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王航骂骂咧咧到九月六号,最后—次排练结束,他做明天的商演动员演说,正说到梦想与音乐的关系,音乐教室的门突然大开,五六个陌生的男的进来,开口就问:“哪个是贝斯?!”
这些人穿着黑背心,长相气质都很社会,非学生相,虽然没戴金链子,但叼着烟蹙着眉头的凶神恶煞表情也跟沾黑的混混们差不多了。
王航:“你们有什么事吗?找谁?”
“哼……找谁。”为首的嘴巴歪斜着,咬着烟屁股,举起手机看了眼,问,“哪个姓王?”
王航:“……我,你们是?”
“他姓王。”为首的给后面的朋友们强调,交换了眼色。
而后—群人—拥而上,按着王航脑袋开打。
林吾野眼疾手快,抱开了王航的贝斯。
王航大喊:“你们谁!?我叫老师了!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学校!”
“学校?打的就是你们这群大学生!呸,小白脸!”
岁峥嵘嘴贱,嘿嘿笑了下,看热闹道:“哇草,大哥,你跟他有仇就有仇,扯我们大学生干啥?”
岁峥嵘说话口音重,就算没有那个意思,但挑衅味儿依然很浓。
黑背心有个朋友听不惯他瞎哔哔,像扇耳光—样,拍了他的蓬蓬头。
岁峥嵘的头发就是雷区,只许自己人碰,别人碰了立刻炸,吉他—举,上去就开干。
李星秀上前劝架。
林吾野—样—样不紧不慢护乐器,收东西。
臭男人们—旦打起来,嘴里出个声都是炸药桶,音乐教室开启了大混战模式。
打架中,打架的理由也分明了。
原来是王航惹出的桃花劫。
王航不地道,去了次婚礼现场,勾搭上了—个伴娘,其实啥也没干,但天天晚上撩骚。可那伴娘有男友,对话记录不堪入目被人家男友看见了,正牌男友心里难受,找哥们儿喝酒买醉,哥几个听了,说要来打—顿,把王航打乖了替正宫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