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一来,可惜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匡扶汉室的曹老板。
“军师。”
听着门口低声呼唤时姚珞瞥了眼曹操,在他的点头下走到门口接过了王獒递过来的东西:“怎么样?”
“都收完了,军师放心,不会出岔子。”
“嗯。”
人情是要拿来用的,而且这种人情考虑到后续,陈瑀这里这个人情越早用掉约好。陈家和袁术关系好,曹操又和袁绍青梅……不是,竹马竹马,两方运作挑一千西园军不过董卓耳目到他们手上,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辛苦你了。”
接过那枚画上代表一切顺利的同心圆竹筹,姚珞慢慢踱回到原本的座位,对着即将开口发问的曹操开口:“东家,如此局势发展下去,不管是谁反应过来,怕是西园军都要彻底没了。”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也没拦着你。”
带着点心灰意冷摆了摆手,曹操的声音里多了一点痛苦,也多了更多的迷茫:“英存,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什么呢?想不明白袁绍必然要与董卓针尖对麦芒,而董卓绝对会第一个对手握兵权的袁绍下手。西园军在这之后不管是散了还是重新变了个名目,其中都会有一大批人的生命彻底消失。
政治斗争,尤其是牵扯到这种等级的政治斗争,永远是你死我活,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您……”
“但不搏一搏,我心不甘。”
搏一搏么。
看着曹操逐渐坚定下来的样子姚珞站起对着曹操深深拜下,终究是一言未发。
董卓是带兵来的洛阳,军队在进入洛阳同时也因为迎回了刘辩与刘协,彻底成为了这场乱局的开端。这些曹操都有所准备,只不过唯一让他有些不习惯的是每天送他出门的人从丁夫人变成了……
穿着丁夫人衣服梳着丁夫人头发,脸上戴着丁夫人一张画像面具的姚珞。
“阿珞,你也没必要这样……”
“这是必要的,可以给东家‘一切照旧’的感想。”
不,他并不是很想要这种感想。
一声官服的曹操盯着眼前的小姑娘,最后表情木然地转身,背影萧瑟得简直让典韦都觉得姚珞这回干得可真是让人压力山大。
“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我就开个玩笑。”
在太史慈嘴角抽搐的注视中把这个面具给拿掉,姚珞撇了撇嘴随手把丁夫人的头像放到旁边决定回头就把这玩意给烧了:“难道这不会给人一种很好笑的感觉么?”
“……是,是挺好笑的。”
对着自家师妹举手投降,太史慈走在她旁边时表情从原本的哭笑不得变得有些凝重:“但今□□上怕是会不太平,不光是主公,不少人估计都会驳斥董卓倒行逆施。”
“倒行逆施?那我和你赌,董卓对谁都不会在意,唯独会骂死崔烈。”
想到这位买了官的“大儒”还死皮赖脸地蹲在朝堂上,姚珞就觉得这位要么脸皮真的厚,要么就是所有人都觉得这位就是如同储备粮一样的替罪羔羊,回头有事了就把崔烈扔出去顶罪,宛若一块喜加一的复活币般美滋滋。
或许也不能叫复活币喜加一,只要崔烈还在那么不管哪边大家都能丢锅给他。这么一个人太好用了,以至于都没人想让他从司徒这个位子上下来,都想让他给自己背黑锅。
“谁和你赌,和你赌就没赢的时候。”
太史慈才懒得和姚珞说这个,脸上却依旧忧心忡忡:“你说咱们主公会不会……”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袁绍与东家关系一向良好,袁家四世三公,董卓也没法真的对袁本初公路这俩兄弟下手。要实在不行,大家一起扔出崔烈快乐就好了嘛。”
想到崔烈那张脸再听听姚珞的评价,太史慈就忍不住想要给这位仁兄点根蜡烛表示心疼。唉,所以还是自家师妹说得对,人,就不能有猪队友。
只不过董卓也不是真的莽夫,看着虎背熊腰凶神恶煞,但他能打仗还能够精准找到在北邙山上的刘辩刘协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不仅胆大还心细。
最关键的是,他手里有兵,很精锐,还都听他的话,这就是很要命。最让人觉得这人狡猾的是他并没有真的自己当皇帝,甚至于第一步做的也不是去和人吵架,而是带头给当初被宦官诬陷的人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