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正用一只手捡着玻璃放到另一只手的掌心，听到这话手倏地收紧，血珠染透了玻璃。
林央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转头看着似笑非笑的祁让，很怂地向上摊了摊手，
“得，当我没说。”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祁让见他离开后才皱眉拉起了江凯，想说什么却因为太久没说话，一下子失了声。
他咳了一下，随后就见江凯红了眼眶，面色上却没有丝毫波澜的问道:
“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祁让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事。”
短短的三个字，却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从嗓子中挤出来的一般。
江凯听的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后转身去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
他的反应太平静，反而让祁让放不下心，血丝顺着水流消失在手池底部，祁让见他粗暴的动作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上扎着几处细小的碎片，祁让想训斥又咽了回去，扯着他的手腕转身想去房间里挑出来，却被反手抓的更紧。
鲜血从掌心流下浸湿了祁让白色衬衫的衣袖，江凯却像没有知觉一般，看他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在上面？”
某种情绪到达阈值时，总需要一种方式来进行排解释放，江凯几乎快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反手关上门后，压了过去，迫切的想通过占有与被占有的方式来逃避现实。
祁让稍微分开，将人向前推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如同看透了他的心底，语气是少有的强硬，
“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江凯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知道。”
祁让掐着他的下巴将脸掰过正对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江凯扯了扯嘴角，
“我说我知道了，你烦不烦？”
等到第五遍的时候，江凯没有再回答，停顿了一下后，将头埋在他肩上，上前前箍紧了祁让，声调带了些颤抖，
“我想提前听你说。”
祁让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在他抬头对视了一眼后，指尖插过他的黑发，将人抵在了磨砂的玻璃上。
一切都是刚好，如果没有外面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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