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虞容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把那人放在心上。
祁让按着掌柜刚刚说的位置寻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推开门后,叹了口气,“其实不想易容也可以,公子这模样,若扮成红妆,必定也无人猜得出身份。”
即便不是虞容,常人听了这话怕是也会恼怒,他却在惊愕之后抬头看了祁让一眼,只微微皱了眉。
随后抿紧了唇,道:“原来你是这种喜好。”
祁让回身去打量他,没有出声,只视线从头到脚,似评估着什么一般的毫不遮掩。
正好掌柜跟了上来,将房间钥匙递给祁让,又忙不迭的道歉,在应下他说的送盆热水上来后,便出了门。
目不斜视,全程的视线都避过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祁让的指尖在桌面轻抚,发觉还算干净后坐下,回答虞容的话道:“只是随口一讲,倒也没有多喜欢。”
“不过有时候确实会想,你如果换身红衣会是什么模样。”
“红衣?”
祁让坦荡的道:“觉得会比黑色更加衬你。”
虞容却是有些失神,随后缓慢的道:“我倒是也想看看,你穿上红衣是何模样。”
“你这是想看我穿红衣,还是想和我成婚?”
虞容朝他走了过去,抬起他的下颌,玩笑道:“朕都想要,不可以么?”
“可以。”
“陛下想要什么,臣就同意什么。”
倒是将他说的话换了个方式还了回去。
楼下传来沉稳的脚步,虞容手上用力,听到后却又松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赵言在外面敲门,问了下能否进来,在得到许可后便拎着箱子,将房间里的床褥、被子、茶具等一应用品全换了个遍。
老板再上来送水时,面上也不似他们刚进门时的轻松,恭谨了许多。
他送完水想要下去,又被祁让叫住。
祁让拿了些许碎银,讲听说延州那片水患闹得严重,他们还等着做生意,想避开那里,不知道去往另一个州的话怎么走最方便。
“这…您要是想去那边,就必须要经过延州这一带,而且水患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不耽误事的。”
“水路可走?”
“水路可走。”
掌柜收了银子,道:“您是远路来的,可能不知情,我们这啊,都连着几日没有下雨了,而且虽说那水患前两个月闹得厉害,但朝廷的救济来得及时,又有祁相差人送过去的法子,父母官召集百姓改了河道,将水向其他方向分流,除了农民没了田,还不知道如何处理,其他的倒是都好,比水灾之前还要安全些呐。”
“哦?水灾之前也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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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老板讲的是官话,虽然带了些口音,却逻辑清楚,此时待祁让再问,却吞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