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大概打得太久口渴，他微仰着头在喝一瓶纯净水。
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三两下就喝完了大半瓶，剩下小半瓶被丢在课桌上，铁凳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起身出去。
再回来时，应该是洗了脸，高挺的鼻梁上沾着几滴水珠，脸颊上的水慢慢地汇聚到下巴尖，被重力拉扯到坠落，消失在地板上。
鼻尖上的水珠清透，禁欲又性感的错觉。
&ldo;这么热?&rdo;
闻喜之拿着刚发的笔记本当扇子在他面前扇了几下：&ldo;需要服务吗，扇一分钟一块钱。&rdo;
陈绥撩起眼皮看她，鼻间里逸出声冷哼：&ldo;财迷。&rdo;
闻喜之往回收手：&ldo;哦，那不扇‐‐&rdo;
收了一半，手腕被拽住，滚烫的掌心紧贴腕间肌肤，微凉又滚烫的矛盾湿润感。
陈绥将她手拽回去：&ldo;扇。&rdo;
闻喜之耳朵发热：&ldo;一分钟一块?&rdo;
&ldo;多少都行。&rdo;陈绥松开她的手，继续喝水，&ldo;只要扇到我高兴。&rdo;
&ldo;……&rdo;
闻喜之总觉得这件事的性质突然间就有点变了‐‐
怎么那么像去青楼寻欢说的?
只要爷高兴，你要多少钱都行。
韩子文也是刚打篮球回来，浑身汗，不知怎么听见这话，转头过来开玩笑：&ldo;给我也扇会儿呗之之同学，我也可以付钱。&rdo;
陈绥踢一脚他凳子：&ldo;你要死啊。&rdo;
&ldo;开玩笑的嘛。&rdo;韩子文转过头自己拿着课本扇风，边笑边摇头，&ldo;啧啧，有人急‐‐&rdo;
陈绥又踹一脚他凳子，他安静了。
闻喜之拿着笔记本一下一下地给陈绥扇风，左手累了换右手，没话找话地问：&ldo;现在几分钟了?&rdo;
&ldo;……&rdo;
陈绥掏手机转账：&ldo;多的算打赏。&rdo;
还有打赏。
闻喜之用空的那只手摸出手机看。
cs：【微信转账，请收款：620】
&ldo;这么多?&rdo;闻喜之点点屏幕，&ldo;那我收还是不收啊?&rdo;
&ldo;收呗。&rdo;
陈绥把空的水瓶丢进她脚边的垃圾桶，撩着球衣下摆往上掀着扇风，一截白皙的腹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