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世，天命的争夺何其惨烈，多一个我这样的朋友，至少比多一个我这样的敌人好。”
“你说是不是？”
可惜，姜青衣说了这么多话，楚夜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收回目光，楚夜转身对姜青衣道。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我杀戮太大，若是天命显现，我连踏入气运长河，争夺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姜青衣不明白楚夜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告诉他……”
“我不介意，亲手毁了这天命。”
“咔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在姜青衣错愕的目光中，楚夜直接扭断了姜青衣的脖子。
看着姜青衣的尸体。
楚夜淡淡的说道：“你算是我捏碎的第一个天命。”
说完，楚夜便将姜青衣的尸体丢进了深海。
在翻起一朵水花后，无尽的凶兽已经朝着姜青衣的尸体扑咬而去。
姜青衣一死。
感受不到姜青衣气息的气运长河，突然开始翻腾，咆哮。
无形中，一道道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则涌向楚夜，想要从楚夜的身上，剥夺走什么。
楚夜从头到尾只是平静的看着气运长河。
等待着天命的反应。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深海之中，将落入深海中姜青衣捞起。
带着姜青衣的尸体，朝着那条落下的彩霞走去。
当经过楚夜的身旁时，那人显得十分小心。
唯恐楚夜会自己对出手。
并主动解释道：“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用姜青衣的尸体，来助我进入气运长河，承载气运。”
“若是我能够成功承载气运，踏入天命五境，我就能顶替姜青衣，成为新的圣子。”
“到时我向你保证，姜氏圣族绝不因今日之事，寻你麻烦。”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氏圣族的姜海崖。
楚夜看着姜海崖并未说话，却也没有阻止。
他并不担心姜氏圣族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相反，若是姜氏圣族会因为这件事而主动置身于漩涡之中，对楚夜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但楚夜依旧没有阻止姜海崖。
因为在楚夜的眼中，这个姜海崖很有趣。
在时间长河的流逝之中，无论多么珍贵的东西，它的价值都是有限的。
唯独有趣的人，他的价值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姜海崖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