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炽无奈：“哦。”
果然还得是陈老师。
他起身去二楼的房间。
上了二楼，陈炽敲了敲门。然后站着等待。
沈厌确正在浴室里洗澡，淋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沈厌听到。
沈厌开口询问：“陈老师吗？”
陈炽脱口而出，“是。”
又占便宜。
“门没有锁，我在洗澡。您进来吧，题在桌子上，您帮我做一下。”
陈炽愣了一会，洗澡？
他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到房间了，赫然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套题，他坐了下来，开始做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题写了密密麻麻的半张草稿纸，终于还是做了出来。
陈炽顿了会，问着浴室里的人，“抽支烟介意么？”
这时候沈厌正用吹风机吹着头发，吹头发的声音使沈厌听的声音朦朦胧胧，自然也没怀疑陈老师的身份，只是怀疑他怎么突然抽烟了。
沈厌思考一瞬，道：“可以，您请便。”
陈炽从口袋里翻出一盒烟，抽了支。点了火便塞入唇瓣中，他如释重负一般吐出一口雾。
当着陈红，他的确不敢抽烟。
他接着起身，打开窗户通风，散了这烟草味。
看着窗外，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他抽烟抽的很频繁，似乎上了瘾，与它难舍难分。
站了会儿，他坐下继续研究题，问道：“继续做几个题行么？”
“可以。”
脾气真好，陈炽突然笑了笑，叼着烟道：“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同样喜欢音乐，同样这么好说话。”
沈厌疑惑，陈老师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沈厌拿了干毛巾擦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问道：“你不是陈浩然吧。”
终于被拆穿，陈炽顿了顿，微勾着薄唇，“嗯，不是陈浩然，但是我是陈老师。”
“……”
也姓陈？
沈厌不好奇他是谁，干脆沉默了。
沈厌换好白衬衫，打开了浴室门，看一眼背对着自己做题眼前的人，她依旧没说什么。
陈炽听到了开门声，不慌不忙继续做着题，道：“帮你做了题，一声谢谢没有么？”
沈厌听着声音，越发熟悉。
沈厌没有多管，自顾自从包里翻出一盒烟，垂头看着手下递过去，“嗯，谢谢你。这个给你。”
陈炽闻声站起身，转头看她。
陈炽抬眼与沈厌对视的瞬间，时间停滞。
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沈厌透过他的那双眼眸，似乎看到了不解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