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云大人来不及,朕看你可真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司祁本就在意云添和贵妃的关系,这么一听,顿时就炸了。
然而不等他发火,林姝姝半抬起头,唇瓣微白,挂在眼角的泪珠将落不落,低声唤了一声:“皇上,我错了。”
“……朕给你上药。”只一瞬间,他就偃旗息鼓了。
林姝姝已经在床上躺好,闻言愣了一下,刚准备拒绝,可司祁早她一步,先到床头的小抽屉里翻出烫伤膏来。
“皇上怎么知道哪里有药?”
司祁挖出一点药膏,凑到鼻尖下闻了闻,不带好气地说道:“还不是怕贵妃娘娘娇弱,磕了碰了的,也好早点处理。”
这是他亲口叫人准备的小药屉,里面有什么,更是他一一吩咐的,便是伺候林姝姝的宫人,都不一定有他清楚。
“伤到哪了?把衣服褪下吧。”司祁说道。
林姝姝说:“这不好吧,是不是太麻烦皇上了,不然还是我自己来——”
“没什么不好的,快点,还是你要朕来给你宽衣?”
“不不不!”林姝姝做着最后的挣扎,“不然、不然叫太医来也行,或者喊落梅她们来也行!”
“你想喊哪个太医来?”司祁阴森森地问了句。
“……还有落梅她们。”
“她们没有经验,若是伤处处理不好,小心溃烂发炎,最后整条腿都要被砍掉。”
“……”假装相信了您的恐吓呢。
林姝姝百般拒绝,终究还是抵不过司祁的要求,在接受与触怒龙颜之间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慢吞吞地撩开裙摆,再更更更慢地把里裤褪下去。
在此途中,司祁没有催促一句,好不容易等林姝姝露出被发带捆着的大腿,他还没发表意见,林姝姝已经一头扎进被子里。
虽然说,皇上与贵妃,这是再合规不过的夫妻了。
可不说林姝姝如何羞涩,司祁看了两眼后,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幸亏烫伤不严重,不然沾着布料这么久,把发带扯下来也是个大难事。
等看见底下透红的皮肤后,司祁终于收起那些心猿意马的心思,微微皱眉,将手侧的药膏拿过来,转身给林姝姝处理伤口。
手指碰上伤处的一瞬间,林姝姝身体弹了一下,很快又归于沉寂。
尴尬过去后,司祁找回了平常心,他一边帮着涂药一边嫌弃:“底下的宫人都干什么去了,自家主子都照看不好,好不容易有段日子没生病了,现在又弄出烫伤来,朕发现你就没多少好时候……”
林姝姝只字不发,将脸埋进被子里,司祁的话没听进去半句。
她完全不敢仔细想发生了什么,明明药膏冰凉,可她却察觉不到一点凉意,只觉得游走在腿上的手格外灼人,热度一直往上走,灼得她全身发烫。
司祁上药的动作很是小心谨慎,稍微一点不注意,就能听到藏在被子里的人的呼痛,连着他也不敢动了,最后只能靠一点指尖,将药膏浅浅的抹上。
时间缓缓流淌,林姝姝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
终于听到一声“好了”,她一缩腿,就要把自己藏起来。
司祁眼疾手快拽了她一下:“别乱动,刚上好的药。”
与此同时,他掀开蒙在林姝姝头上的被子,垂眸一看,只见她整个脸都红透了,耳尖滚烫,白皙的脖颈都变了颜色。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同时失去言语的能力。
……
林姝姝已经记不起那天是如何结束的了,从上药到结束,整段记忆都是模糊的,或者她清楚,只是不愿回想起。
连带着司祁都不愿意看见,每天要么称病睡懒觉,要么找太后唠嗑一整天,反正就是不跟司祁见面,若是可以,“皇上”两个字都不想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