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起了身，扶着人倒在了身前的桌上，耳边传来的是身子与桌面相贴的声音。
有些沉闷。
默默的看着倒在桌上，脸上带着蕴红，眼神迷离的在她身上打转的人，程渡将一切不该存在的清醒，抛了出去。
这回她主动吻上了李乖乖那已经显得有些红润的唇，略显力量的将它给压陷了下去。
唇内的东西在追逐着，有时候是轻微的一触，然后快速的收回，等待着对方主动追逐着欺压上来，有时候只需要贴合着动就好。
直到气氛渐热，呼吸不畅。
然后唇被放松，有了可以进出气的机会。
瘫软在桌子上的人，显现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原本是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直到程渡微拉开了李乖乖的衣裳，露出了她好看的肩脊。
右肩上那个蓝色的蝴蝶，入了她的眼，提醒着她该保持清醒，不能随心而为。
她心中的人，依旧是那个因为蝴蝶不亲近自己而哭泣的人。
随着腥咸的味道，从自己的嘴里散开，舌头的疼痛，顺利的驱走了暧昧，让程渡恢复了常态。
她离开了那个她本可以占有的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
如果不喜欢，就不该如此，她不能做出让双方之后都后悔的事情，也不能仅凭一句无聊，就放任自己，这不是可以亲密的理由，她也不想仅凭一句无聊便和李乖乖成为那样的关系。
“对不起”
她道着歉，可是这样的话，似乎更为伤人，至少对于做好了准备的李乖乖来说，这句话，无论怎么解释似乎都是在表述着程渡的不愿意。
“呵~”，她轻笑了一声，缓缓的从桌上坐了起来，伸手拉回了自己肩上被拉扯下去的衣料，看向程渡的目光，不再如方才般柔软，但是很快她的脸上便又挂上了笑。
“放松些，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说着，同时双手撑着桌子，微微一使劲，身子离开了桌子，整个人顺利的保持了站立，然后她的双手互拍了几下。
“你这桌子有点脏，该搞卫生
了”
提醒的语气带着些嫌弃。
从她的脸上，程渡完全找不出之前行为有所存在的痕迹，好像就真的如李乖乖所言，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什么大事。
可即便如此，程渡还是有些不相信，她确实感受到了李乖乖的奇怪，以她对李乖乖的了解，这样的感受绝不会凭空产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有些担心。
听着她的话，李乖乖脸上的笑好似更灿烂了：“能出什么事，现在大家都认为我和你关系亲密，有你这个队长罩着，谁敢惹我”
李乖乖的话不似谎言，确实在这个社区里，传言中程渡和李乖乖就是一对，甚至连江昊都将两人看为了一对。
程渡现在作为队长，对于位于四队的李乖乖来说，是个强大的靠山。
正因为有和程渡的这层关系在，也没多少人敢对她抱有想法，考虑到这样的谣言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李乖乖，所以两人都对此谣言心照不宣，没有去多做解释。
可是谣言也仅仅只是谣言而已，它不具备真实性，也无法引发任何实质上的事，两人作为朋友，始终恪守着本份，直到今天被打破。
笑眯着眼扫过眼前瞧着她的程渡，李乖乖这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她好似被一只手给紧紧拉住了心脉，连呼吸都带着撕扯的伤痛。
自从知道程渡的身份之后，她一直都在想，为什么程渡不愿意同她相认，她曾怀疑过程渡不是不与她相认，只是忘记了她，可是今天她看程渡的反应却又不像忘记她的样子。
这让她意识到，应该不是忘记，而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