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龙刚一见到肖尧，眼中露出一丝讶异；只是他看了一眼白驹便收敛了情绪，中规中矩地寒暄了几句，还把随礼的夜明珠掏出来交给了肖尧。
称呼的问题上，锦和歌很自觉地把肖尧定义成了嫂子，肖尧也没意见，反过来也跟着白驹一起称呼锦和歌为小锦。
白驹以前是叫锦和歌“锦弟”或者小鱼、河龙王，至于现在，改口叫小锦更合适些。
晚餐肖尧做得很丰盛，山南水北的菜色都有，让某个没什么见识的河龙王震惊了一番，又把肖尧这个嫂子夸了一遍。
只不过白驹给他的时间很有限，河龙王坐在餐桌边紧锣密鼓地下筷子，吃得根本抬不起头。
肖尧好歹带过不少小妖怪，还带过一个半脱节白驹，在指导新手入门的方面比白驹有经验，也不会心大地就这样放锦和歌自己学习。
他本来就不饿，吃饭的时候就没怎么动筷，慢悠悠地跟三花龙讲解一些常识，还找了本时尚杂志给三花龙看封面模特穿的拼色衬衫。
然后锦和歌就像模像样地照着变了一件，还在肩膀处多纹绣了一条金色的龙。
白驹觉得目不忍视：“醒醒，你怎么都不可能蜕变成金龙。”顶多青红白黑四选一。
锦和歌不舍得换颜色：“金的好看。”
白驹：“……”龙族的审美一如既往。
锦和歌花了十五分钟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就是留了一碗糖醋小排动都没敢动。他觉得只要自己往那个盘子一伸筷，就会吃不了并且不能兜着走。
取了张纸巾优雅地擦擦嘴，锦和歌有些尴尬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吃相，决定忽略不提，转而同肖尧提起了龙鳞甲的事情。
“我这里有红白黑三色的鳞片，不知嫂子喜欢哪种？”锦和歌询问道，“不喜欢单色的话拼色也可以的。”
肖尧闻言，微微挑眉扫了一眼白驹，见白驹不着痕迹地坐得更直，才略作沉吟道：“白色的吧。”
顿了一下，肖尧又补充道：“白驹的给他做成黑色的。”
锦和歌觉得有点微妙。他瞅了瞅白驹那副憋不住开心仿佛在狂甩尾巴的表情，识相地没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下来，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白驹绷着背，偷偷瞄了一眼肖尧，若无其事地也站起来道：“我送送你。”
肖尧假装没发现他的不自然，随手收拾了手边的几本杂志：“慢走，我去洗碗。”
白驹：“……”不，尧尧向来是用法术洗碗的。
意识到自己被肖尧戳破了小心思，明白肖尧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选的白色龙鳞甲……白驹干脆俯身掰着肖尧的下巴就亲了他一口。
出息。肖尧拍拍白驹的胳膊，回亲了一下。
白驹舔了舔唇角直起身，回头一看，锦和歌已经非礼勿视地走到了玄关处。
“我去跟他聊两句。”白驹摸了摸肖尧的耳廓，“一会儿就回来。”
“行。”肖尧也不追问，只道，“我去找人联系泠涿，最好让他们两个先磨合起来，之后咱们也好把妖管局暂交给他们坐镇。”
白驹点点头：“好。”
又恋恋不舍地捏了捏人类的手指尖，白驹才带着锦和歌出了门。
几分钟后，锦和歌的公馆里，三花龙检查了一番法阵，才小心翼翼地同白驹询问道：“嫂子他身上……似乎隐约有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