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王钺拖长声音，点了点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激动，&ldo;那你说，我是不是被杀手杀的？&rdo;
&ldo;不知道，&rdo;卢岩泡好茶，手指在杯子上轻轻敲着，看了看蹲在他身边的王钺，又低头瞄了瞄他脚，&ldo;你是站在地上还是飘着的？&rdo;
王钺跟着他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ldo;不知道，站在地上的吧。&rdo;
&ldo;你不是没感觉么？&rdo;卢岩放下杯子，&ldo;还能站着？&rdo;
&ldo;那不然我该怎么样呢？&rdo;王钺退开两步，在客厅里转了两圈，&ldo;我一直都这样啊，你不也是这样吗，坐下，走，跑，跳，这些根本就不用想啊。&rdo;
卢岩看着他的动作，这大概是因为机械记忆，就像被截肢的人很长时间里都会觉得自己已经没了的腿或手还在，会下意识地做出各种动作。
&ldo;你还记得什么？&rdo;卢岩靠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ldo;电视？&rdo;王钺突然几步跑到了电视跟前儿，&ldo;我还没这么近看过电视呢！死了以后只在别人家窗户外面看过。&rdo;
卢岩看了他一眼，按着遥控器换了几个台：&ldo;研究所没有电视？&rdo;
&ldo;没有，&rdo;王钺摇摇头，&ldo;但是我见过，在电脑上看到过，死了以后也见过……&rdo;
&ldo;没有电视有电脑？&rdo;卢岩打断了他的话。
&ldo;有啊，可以玩游戏。&rdo;王钺盯着电视。
&ldo;还能上网？&rdo;卢岩想起来第一次跟王钺的对话。
&ldo;嗯，&rdo;王钺点头，&ldo;当然能。&rdo;
&ldo;你玩什么游戏？&rdo;卢岩站了起来，打开了旁边的电脑，这应该是条线索。
&ldo;地鼠蹦蹦蹦，&rdo;王钺站到他旁边，&ldo;你玩吗？&rdo;
&ldo;……玩过，&rdo;卢岩没想到王钺会玩这个，这是个幼稚的网络游戏，每天刨刨坑，挖挖地洞，偷偷别人的存粮然后升了级就跟人蹦着打几架，关宁有阵子莫名其妙沉迷其中，拉着他一块儿玩了几个月，他点开游戏登陆，&ldo;哪个服务器？&rdo;
王钺盯着登陆界面，却没有说话。
&ldo;哪个服务器？&rdo;卢岩又问了一遍。
&ldo;没有，&rdo;王钺凑到屏幕前看着，有些着急，&ldo;没有啊，为什么没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