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
付兰晏通过她的眼神得出这句话。
不是他想要的，但确实是符合她的性子的。
“没什么。”阮荨荨应道。
短暂的对视后，阮荨荨率先移开了目光，她想忽略掉眼前这个人，但他的存在感太强，根本无法忽略。
淡淡的烟草味袭来，不用看，都知道是付兰晏身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见那人还站在那里，她轻咳了声，“今天谢谢了，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话到嘴边，后面五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没有说，但付兰晏却看出来了。
心里说不上来的感受，难过吗？好像不是。
他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害怕他。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静默片刻，付兰晏视线落在她的脚上，眉心微拧，“你……是不是也做了那个梦？”
梦？什么梦？
阮荨荨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像是在作保证:“我不会像他那样，”他顿住了话语，没有说下去。
阮荨荨彻底不懂了。
什么他？他又是指谁？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梦是什么，”她眼里有挣扎，但还是说出口，“我也不想知道。”
话一出，她能明显感觉空气飘着一股令人脊背发寒的冷意。
她不去看那人，径直躺下，然后侧过身，轻轻移动打了石膏的右脚，拿背对着他。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付总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许久之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她听到了病房门被关上的动静。
静等一分钟左右，她才侧过头，看了一眼。
付兰晏走了。
病房这下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
阮荨荨将腿移了回去，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竟慢慢的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