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
听到这个回答，沈东松了口气，他不用第四遍给曹沐解释地图和实际的比例差别了，他又拿笔画了个大圈：&ldo;你姐的地……地址，不详细。&rdo;
&ldo;我姐的地址是哪里？&rdo;曹沐皱着眉。
&ldo;这一片全，全是。&rdo;沈东看着这个圈，心里对找到余小佳完全不抱希望。
&ldo;这么大？&rdo;曹沐很吃惊，盯着地图似乎是在换算，过了很久才慢慢坐回到了椅子上，&ldo;沈东。&rdo;
&ldo;嗯？&rdo;
&ldo;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rdo;他抬起头看着沈东，&ldo;这不可能找得到。&rdo;
沈东没说话，也坐下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ldo;找不找得到试了才知道。&rdo;
&ldo;那要怎么试？&rdo;曹沐低头很专心地研究地图。
&ldo;你见，见过带走余……余小佳的人吗？&rdo;
&ldo;没有，就知道是个男人，我姐说他很好。&rdo;
&ldo;那你姐什，什么样？&rdo;沈东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找人，但哪怕是去街上瞎转悠，他也打算试试。
&ldo;不记得了。&rdo;曹沐回答。
&ldo;什么？&rdo;沈东差点把手上的笔戳曹沐脑门儿上，&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不记得我姐什么样了啊，&rdo;曹沐用手撑着下巴，手指一下下敲着嘴唇，&ldo;她走了很久了，那时我记东西比现在差多了。&rdo;
&ldo;走了很久是多久？&rdo;沈东还沉浸在震惊和悲痛中不能自拔，用半个地址找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人，这比在岛上找失踪的ji还要不可能完成。
&ldo;我想想。&rdo;曹沐闭上眼拧着眉开始回忆。
回忆的时间很长，过了十分钟沈东都在考虑要不要去打个瞌睡了，他才睁开了眼睛：&ldo;可能有五六年了。&rdo;
&ldo;五六，六，六，六……年？&rdo;沈东被自己磕巴得有点儿受不了，拍了一下桌子，&ldo;等，等，等一下，你一共才三岁。&rdo;
&ldo;怎么了？&rdo;曹沐不理解。
&ldo;一年一岁，三岁三年，懂么？&rdo;沈东伸了三个手指到他眼前，&ldo;会数么？&rdo;
&ldo;我姐走了以后，第一年爷爷带我去看过烟花，第二年我被船浆打到背，第三年……不记得有什么事，所以不知道有没有第三年，第四年我和爷爷搬到灯塔旁边住，第五年我看见你的珊瑚了，第六年你一直把我扔回水里……&rdo;曹沐扳着沈东的手指数着，&ldo;你看，是不是有五六年？&rdo;
沈东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曹沐的记忆，这一系列回忆里居然没有那么拉风的杰克船长，除了他和爷爷，没有别的人，这种结&ldo;事&rdo;纪年的方式让沈东很迷茫。
但他的重点还是临时跑偏了几秒钟，如果曹沐的回忆没有出错，他的鱼龄远不止三年。
他鳞片上的圈儿不是按年长的？
一个小时之后，沈东还坐在椅子上愣神儿，这余小佳到底该怎么找？虽说一开始他就没想着能找到，但就算找不到，也得先找了再说找不到。
现在这种连方向都没有的qg况让他很忧郁。
曹沐也一直没说话，很安静地靠在椅子上，把腿搭在桌上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ldo;沈东我渴了，有水吗？&rdo;曹沐在沈东第三次看向他的时候说了一句。
&ldo;有，&rdo;沈东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像刚从沙漠里获救一样的喝水的劲头让沈东心里动了动，&ldo;小丑鱼，我问你。&rdo;
&ldo;嗯？&rdo;曹沐应了一声，继续灌水。
&ldo;如果我带着你，在，在这儿不，不走了，&rdo;沈东琢磨着，&ldo;你最想去的地，地方是哪里？&rdo;
&ldo;有水的地方。&rdo;曹沐放下瓶子，想也没想地回答。
沈东拿起笔往地图上画了大圈的地方又划了一条：&ldo;这里有条河。&rdo;
&ldo;河？&rdo;曹沐跟着看地图，&ldo;什么是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