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在咬不如说在啃。
白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件事产生这么强的情绪波动,需要用暴力发泄才能平稳。
他总是被无力感包围,遇见过很多不公、黑暗的事,有的当头一棒砸来,他只能本能的、冲动地仓促应对,还总是应对的不好。
用拳头或者装哑巴扮成熟。
到头来事情或者解决了,但是把自己搞的一团糟,他都习惯了这种鲁莽的生活方式,也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好就行。
但是齐项出现了,让他等待,站在自己身前去控制事情走向,还能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就像…就像…
就像他在冰原的湖底游,热血被冰封,浑身刺骨的寒,他想撑下去,又想沉下去。
这时候,忽然遇见了封存的太阳,它光芒万丈,有永不熄灭的火。
何其有幸,现在他能咬着太阳,吮吸他的光芒与温暖。
白绩也不怕齐项生气。
笃定齐项会纵容他。
齐项:“……”
真使劲啊。
齐项加重揽白绩腰的力道,另一只手抚上他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
像抱着一只初生的小兽,使不完的力气,不懂控制力量,咬着他的肉当磨牙,咬了一处,觉得太重,又没发泄够,有商有量地歪头换处咬。
“还带换位置啃呢?”齐项吃痛地笑了笑,“准备给我啃出朵花儿?”
回应他的是粗重的哼声。
“你是小狗吗?不知道还以为你罚我呢——”
齐项说不下去了,因为白绩松了口,真跟小狗一样用又滑又软的舌头若有若无地舔了舔他刚才使劲的地方。
这样酥麻感在疼痛中尤为明显。
齐项为之一震,慢动作回放似地闭上眼,喉结滚了滚。
白绩不是故意的,谁都知道,只是嘴张得太大,舌头无处可放。
“好没好?”齐项意外觉得渴。
“好了。”白绩还环着他脖子,用袖子擦了擦几处咬痕,“没出血。”
“别蹭得这么用力。”齐项松开白绩,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还有什么话别肚子里呢,咱们悄悄的,躲起来都说了。”
“我今天真高兴。”
齐项好整以暇:“还有呢。”
“谢谢你,齐项,你真好。”白绩直球说道,脸上绯红一片,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的,怪娇的一小孩。
齐项先愣了下,酥麻感又蠢蠢欲动,他压住那些奇怪、模糊的念头,让自己全身心去感受白绩此刻的快乐。
“我这么好,你给我来一口?没别的表示?”齐项挑眉开玩笑。
白绩忽然抬头,唇珠圆润,嘴角勾起来是被拉扯地泛粉,一个羞赧而真诚、转瞬即逝的笑容。
齐项知道这是笑给自己看的,看得他想吃脆甜多汁的西瓜,切好的那种。
“齐项,你想吃蛋糕吗?”白绩声音里有了温度,“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