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梦貘消失在夜色中。
清早陈松桢被莫云逸的敲门声吵醒,他一开门。
“莫师弟,今日怎么比平日还要早?”
陈松桢揉了揉睡眼,假装刚起床。
“陈师兄,三天后就是武林大会了,我既兴奋又有点紧张,就一不小心起早了,我们一起去练功吧!”
陈松桢回头看了一眼鸟笼的白鸽,想起昨晚被人动过的传书,愈发不安。
“我有些事需要和师父商议,你先去,我处理完再去找你。”
“什么事?我可以一起去吗?”
陈松桢把莫云逸推出门外。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我要更衣了。”
莫云逸垂头丧气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离开了。陈师兄虽然表面上给人一种很好亲近的样子,其实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而且他和师父有很多事谈,从不让旁人知道。
天元山顶有一座阁楼,叫作天元阁,由宗主镇守。
陈松桢正在天元阁和宗主对弈,他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宗主,并猜测三皇子是想对他动手,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
宗主手持白子,利索提子,然后望向陈松桢,意味深长地问道:“五殿下,如你的猜想是真,那么你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陈松桢看着眼前的残局,眼眸中藏着别人看不懂的冷冽,手持黑棋,迟迟未下。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抬眉注视着宗主,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我与天元宗道别的日子快到了。”
“其实五殿下想要继续留在天元宗也是可以的,以我们天元宗的实力,保护殿下你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陈松桢的眸光一沉,好似藏着无法诉说的过往。
“师父,我不愿意任何一个天元宗的人再为我而献身,因为不值得。”
宗主轻叹一声,他知道身在帝王家的不由己,也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
“千影失踪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过自责。”
陈松桢身体开始颤抖,他起身背对宗主走向阅台,双手紧紧握着护栏,强忍着眼泪。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错?是我让大师兄去鬼岛的……”
莫云逸从远处跑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双手撑腰,对着阁楼上的陈松桢大喊:“陈师兄,你怎么还在这?我等你都等到晌午了,快下来吧!”
陈松桢没有回答他,倒是宗主从里面走出来,狠狠盯着楼下冒冒失失的小子大喊道:“莫云逸,怎么和你师兄说话的?没规矩!吃完饭继续去练功,我要检查你这几天的成果。”
莫云逸看到师父出来,身体不自觉往后倒退几步,差点摔倒,连忙向师父和陈师兄道歉。
残局终究还是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