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现在不能叫裴县,而是裴地。
只是太新县的一个地方而已。
纪炀做那么多,想要代替他?
他的好侄儿裴宸还要他去求着解决?!
这世上,就没有他裴又锋解决不了的事!
他才是裴家的家主,是裴地,裴县的家主!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酝酿。
此时的裴县令跟裴家军师都不敢吭声。
裴家军师在没人的时候,已经让家人收拾细软逃跑。
更拿上贪下来的几万两银票。
这些银票都是刘家鲍家给的。
现在他跟着经手此事,还没有让裴家主知道,但隐约间觉得,裴县令好像看出来了?
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事,他也要带着家人逃跑。
不逃的话怎么办?
等着被裴又锋这个暴君杀死?
没看到他怎么杀死那些背叛的人?
挖眼剜心不说,还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让其他人看着死者尸体被撕咬,然后换下一个。
谁看了都要害怕!
更不要说他本就心虚!
十一月初一。
一个月新的开头,原本应该是好日子。
但这日凌晨裴家军师一家,已经收拾细软准备逃跑。
只是他带着妻子小妾,三个孩子还没走出裴地范围,就看到明晃晃的刀剑横在眼前。
杀红了眼的裴家家主愈发愤怒。
军师。
好个军师!
他信赖的军师也背叛他!
他身边的人更是害怕,只见军师等人躺在脚下,鲜血不停地流。
从上个月一十七,到现在初一。
不过五天时间,裴家主已经失去理智。
人财两失,刘家,鲍家,还把他当傻子耍。
好啊,鲍家算是囊中之物,先留个片刻。
刘家,刘家我让你好死!
此刻能规劝的军师已死,裴县令还在噩梦当中,根本没醒。
一个敢劝的都没有。
等纪炀被喊醒的时候,下意识问了句:“这会几点?”
平安低声答:“少爷,不过寅时。”
寅时,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寅时,裴家今日已经在集结私兵?”纪炀语气还算镇定,已经在穿衣服了。